白养粹一听夫人好像有主意,带着点疑惑问道:“夫人,那阿敏可是蛮夷出身,不讲理的很,老爷我尽心尽力为大金办事,却换不到他一丝赞同,还挨了不少骂,你有啥主意能改变这些?”
“老爷,你忘了拿人手短的道理了么?多送些东西给他,让他吃饱了,自然不会来找老爷的麻烦了。”白夫人说道。
“你知道啥,刚跟你说了,他是蛮夷出身,就是头喂不熟的白眼狼。老爷我已经送了他好多礼,没有一点用。”白养粹本来以为夫人会有啥好主意,没想是送礼,自己早想到了。
“那就是你没送对。”白夫人等白养粹的话一落,就直接下结论道。
白养粹一听,自言自语道:“没送对?我送了金银珠宝,珍奇古玩,都送了个遍,怎么还没送对呢。”
他想着就头疼,自己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的,唯有一条路跟着大金走到底,但这大金贝勒厌恶自己的话,还怎么混啊!
白夫人一听,对他老爷一个媚眼,结果发现白养粹没看她,于是就娇声道:“老爷,你忘了还有一样东西了,那大金贝勒必定是喜欢的。”
白养粹一听,看向他婆娘,问道:“还有什么东西没送,你就肯定人家贝勒能喜欢?”
“老爷,你想,这大金贝勒是蛮夷出身,在穷乡僻壤之地,那见过如花似玉地姑娘,你选几个好看的送过去。奴家就不信了,还有猫儿不沾腥的!”白夫人从自身的经历出发,信心满满地说道。
白养粹一听,一下眉开眼笑,连声道:“夫人说的是,哪有猫儿不沾腥的道理,权力、美色,不就是男人一直追求的东西么!”
不过,白养粹刚说完,脸上那笑意又消失了。白夫人开始还为自己出的好主意让老爷赞同而得意,但见老爷的脸转眼又变了回去,不由得问道:“老爷,怎么了?”
白养粹看着自家夫人说道:“夫人,人家贵为大金贝勒,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虽然是蛮夷之地而来,但见过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寻常女子那能入得了他的眼。”
白夫人一听,这倒是。要是换了以前,出钱去京师买几个顶尖的姑娘就是,再不行,从扬州买也行,保证能迷得那贝勒言听计从,不知东南西北。可现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钱也买不到。
白养粹看夫人不再说话,皱着秀眉在想着,却是另有一番风味,以前很少见,一下又把他的心思勾了起来,忍不住想去摸下那白皙脸庞。
他刚想伸出手去,忽然想到了一点,忍不住说道:“要是像夫人这样的美人,那贝勒肯定能被迷得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白夫人一听,白了白养粹一眼,娇声道:“怎么,还想着把奴家送出去?奴家倒是乐意,老爷舍得么?”
“哪里哪里,老爷我那里舍得。”白养粹连忙说道,“你可是老爷的心头肉。”
白夫人一听,满意地笑了下。然后两夫妇又开始搜肠刮肚地想,到底哪里有美女能送得出手。
白养粹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又想起阿敏对待他们这些汉官的嘴脸,不由得气苦。
就在这个时候,内堂的帘子掀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一边出声道:“爹,娘,女儿闷死了,想出去走走。”
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十四岁的白玉莲。从小就像她妈,长得如花似玉,是他们两口子的掌中珠。
两人此时正想着心事,就没有理女儿。
白玉莲一见,就走到白养粹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爹爹,女儿在家闷了几个月了,想出去走走,好不好嘛?”
声音嗲地让白养粹一阵迷糊,以为是他婆娘,一阵的冲动,不过随即醒悟过来,马上说道:“不行,外面还是很乱,去不得。”
白夫人也在一边说道:“你爹爹的麻烦都够多了,你就不要再添乱。”
“爹爹,你不是永平巡抚了么,还有麻烦?”白玉莲不解地道。
白养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爹虽然是巡抚,但还不是大金的一条狗。大金的权贵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