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府里的人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商曜想想,“具体什么时候朕忘了问。你们不知”
楚修远点头,“她生气又伤心,就什么都没问。”
皇帝商曜正想说什么,眼角余光见林寒过来,把话咽回去,指着北边成群结队的人,“用得着这么多”
“用得着。”林寒把睡着的大宝宝递给红菱,让她送屋里去,“陛下,妾身府上没秤。”
商曜顺嘴说“没就没呗。”
“您不想知道是不是亩产千斤”林寒不禁打量他一番,这是高兴过头,连红薯产量都忘了。
商曜想问什么千斤,意识到她说什么,猛地转身,“常喜,宣大司农。”到姜纯钧佩剑而来,“纯钧,速去找一些麻袋和一,一杆秤可能不够,两杆称。”
姜纯钧不禁林寒。
“她作甚发你俸禄的是朕。”商曜没好气道。
林寒纳闷,皇帝又发什么疯,她今儿不但没惹他,还帮他收拾了太后。即使他不知,也没必要这样啊。
姜纯钧还不知宫里出事了,误以为皇帝还在为韩王的事心烦,连忙应一声,同常喜一起出去。
常喜前往大司农府,姜纯钧纵马前往东市,因这边住的全是达官贵人,没人会在家放杆秤,只能去东市买。
姜纯钧骑术极好,虽说大司农也住在北阙,然而,他和常喜刚把马拴在门口的拴马桩上,姜纯钧就回来了。
手里拿着两杆秤,马背上拖着一堆麻袋。
来的路上大司农已听常喜说了,到那么多麻袋,不禁问“需要这么多”
“楚夫人从不信口开河。”姜纯钧道。
大司农不禁扶额,“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怎么了”姜纯钧疑惑不解。
大司农指着麻袋,“这得有二三十个吧”
姜纯钧点头。
见惯大场面的常喜公公的脸色微变。
“我,买少了”姜纯钧忙问。
整天跟粮食打交道的大司农和出自农家的常喜相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我再去买。”姜纯钧说着就去牵马。
大司农伸手拦住,“你可知一麻袋装多少”
姜纯钧下意识摇头。
“两石。”大司农伸出两根手指。
姜纯钧正想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到麻袋,张了张口,“可盛五,五六千斤那怎么办都到门口了,总不能把麻袋扔掉。”
大司农“所以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好日子过久了连一麻袋装多少东西都能忘。过几年是不是连庄稼是种出来的也能忘”
“这个不会。”
大司农无奈地摇摇头,“陛下近日心情不佳,需要十来个麻袋,你弄二三十个过去,你猜陛下会怎么想”
“姜纯钧办事没谱。”常喜公公接道,“姜大人,挑十来个给奴婢,婢子帮您拿进去。”
姜纯钧想起皇帝先前连林寒都暗讽,连忙把麻袋拆开,挑十个全新的连同秤一起给常喜。
常喜抱着称和麻袋到后面,商曜就指着麻袋对林寒道,“事到如今,朕也不追究亩产一千斤还是两千斤,十个麻袋装满,朕赏你千金。”
楚修远脸色大变,“陛下”
“你闭嘴,朕没同你说话。”商曜盯着林寒,“楚夫人,现在反悔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