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聘的话刚落音,一直站在暗处的赵捕头捡起地上李田二弄掉的匕首,不紧不慢的朝赵月娥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赵月娥惊恐的瞪大眼睛,一直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
赵捕头举起匕首,朝赵月娥的脸上瞄了瞄,似乎在考虑匕首下落的位置,
“我答应!我答应你!”
在匕首即将从赵捕头手里脱出的时候,赵月娥快速的说道,她抱着头蹲在地上,不知因为害怕还是哭泣,身子不时的颤抖着。
容聘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
赵捕头一脸失望的将匕首扔回地上,李田二看着近在咫尺的刀,却没有半分力气再反抗。
“明日她说的话若是跟我刚才说的有半点对不上,且看看我会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赵捕头把庄清扛在肩上带出了房间,容聘看着一脸痛苦的赵月娥再次警告。
“不敢。”赵月娥此时看她犹如看地狱罗刹,“所有的话我都记下了,一定按照您说的办。”
容聘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这就对了,保不准就有一条活路。”
说完不紧不慢的走出屋子,将李田二,赵月娥两人锁在了屋内。
夜渐渐深,原本就寂静的山村更无声,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开始。
次日一早,原本因为李有福将移村的消息通知各家各户,就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后村间小道里的响彻天际的锣鼓声更吸引了村民的注意。
因为这锣鼓声不是村里白红事的声音,而是衙门发生命案需要闲人回避的警告声。
关西村大大小小的争辩琐事数不胜数,但是要说命案这类大案,自村庄成立以来,鲜少有过。
所以一群村民或因为惊讶,或因为好奇,非但没有回避,反而更加积极的往上凑。
衙门大老爷也没有将他们驱逐,所以众人一路跟着,跟到最后,发现案子竟发生在庄清家里。
惊骇之余便是全力的打探消息跟议论。
李有福原本忙于村庄迁移的事情,但是一听说庄清出事了,什么都顾不上,直接赶了过来。
在被捕头重重包围的房子外,李有福向县老爷说明了身份,才得以进门。
他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县老爷却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自己进去看罢。”
李有福心瞬间沉了下去,莫不是庄清这丫头有什么不测?
他不敢再耽误,快步走进前院,却在前院的角落里看到了眼神呆滞的赵月娥。
“你怎么在这里?”
李有福诧异的看着她,赵月娥一抬头看到他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更紧张的缩在角落里,嘴里喃喃道,“都是他不听我的话,现在死了,我要怎么办……”
说完便开始哭了起来,时不时又自言自语,活像一个疯子。
李有福心里更为不安,不再理会赵月娥,直接朝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