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驰:【干嘛?】
盛厘使了个坏心眼,慢悠悠地回复:【打合同啊。】
这次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的回复,盛厘憋着笑回复:【怎么?刚刚在剧组说的话不算话了?】
良久。
余驰把身份证号了过来。
盛厘以为他至少还会说点什么,比如冷嘲热讽几句,可等了几秒。
余小驰:【我请假两天,回学校有事,26号上午回来。】
—
25号傍晚六点,余驰肩搭着个黑色书包,从一中附近的连锁酒店走出来,看到马路边停着那辆熟悉的v,脚步微顿。他神色有些复杂,大步走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盛厘刚睡醒,抱着抱枕懒洋洋地问:“填志愿了吗?”
“还没有,只是开了会。”余驰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你要我身份证,是为了订机票?”
盛厘笑:“不然呢?”
满口瞎话。
余驰嗤笑一声,直接没理她。
因为机票是分开订的,座位订不到一块儿,盛厘坐在靠窗的位置,跟余驰隔了一个座位,一条走廊。她在车上睡够了,坐飞机不想睡,拿着ipad看电影。
最近,她又找到一部余驰小时候参演过的电影,戏份加起来有差不多五分钟,不过这部电影票房不好,看的人很少,她找得挺费劲。
邻座是个外国中年妇女,大概不认识她。
她摘了口罩,往余驰那边看了一眼。
余驰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脑袋歪向窗外,黑色鸭舌帽扣在脸上,看不见表情。
应该是在睡觉。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前,余驰才拿下脸上的帽子,隔壁的年轻姑娘一直偷偷看他。
盛厘一般都住在北京,这次回来她没带什么行李,只带了个包。
她戴了顶渔夫帽,帽檐压得很低,再戴上口罩,遮得严严实实。
下飞机时,余驰也扣上帽子,不动声色地走在她身后,两人顺利走到停车场。
容桦看见盛厘身后的余驰,差点当初火,她压着火:“盛厘,你这是疯了吧?就你们两个人一架飞机下来,要是被人拍到怎么写?”
“刘叔不是人吗?”盛厘瞥了眼余驰,“他是我助理,跟我一起怎么了?”
“你别装傻充楞。”容桦冷眼看她。
盛厘把早就编好的理由搬出来:“余驰高考成绩只比他们市状元少一分,反正也不麻烦,让他来北京看看学校。容姐,你不要这样用有色的眼睛去看我们,我们纯洁着呢。”
余驰嘴角抽了一下,讽刺的想,是挺纯洁的。
容桦看了眼余驰,大抵是顾了点他的面子,没再说什么。
上车后,容桦才说:“那这两天余驰你自己在北京转转,如果需要的话,给你安排个人陪你玩也可以。”
余驰坐在副驾驶上,对着窗外:“不用了,我自己转转。”
盛厘靠在后座上,琢磨了一下,摸出手机在微信上轰炸余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