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光。
岁芒个头不高,他们又是按成绩排座位的,只要她好好考试就能坐到前排去。
到时候他们两个的命运就会像临时交汇的两条直线一般,越过短暂的交点,头也不回地朝着不同的地方前行,永不再见。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至少在成绩出来之前,左越都是这么认为的。
年级组改试卷很快,月考第二天上午基本上就能出分数,下午就会按照成绩来重新排座位。
中午放学前,大家都对自己的成绩心里有数。
这天下午,岁芒一反常态地没有带自己做的零食过来。左越进来时,见她垂头丧气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慢吞吞地从抽屉里摸出一个花花绿绿的塑料包装袋。
左越“”
左越走近她,见她拆开包装袋,把零食塞进嘴里。
是“长鼻王”。
上一次见到这个零食,仿佛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一般。
午休刚刚结束,下午的课程还没开始,岁芒低垂着脑袋,把“长鼻王”咬得咔嚓咔嚓的。
左越向她,她便习惯性地把零食摸出来一个,递给他问“吃吗”
左越“你怎么了”
他从被家里遗弃之后就没被任何人关心过,自然也没有关心别人的经验,这句话问得非常艰难,生疏得像是第一次学说话。
好在岁芒并没有察觉。
她垂下手,第一次没把零食直接塞给他,而是收回去,发泄一般自己扯开了包装袋。
“我的分数好像是班里,倒数第一。”她委屈巴巴地说,“明明都认真填满了的。”
左越“”
他怀疑地低下头,向岁芒的试卷。
到了比他的语文上还要令人窒息的、真正的鬼画符。
左越面无表情面不改色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问问这小姑娘,平常说话明明感觉还挺聪明的,上课的时候也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难道是没有在听课吗但下一秒钟他反应过来,她好像、似乎、确实,根本没有在听的。
她都是在吃零食。
还有在发呆。
有时候还拿着笔和尺子比划来比划去,好像是在虚空做菜。
左越大概扫了一眼她的试卷,回想了一下自己答题的内容,突然发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接下来一个月,他们俩还是同桌。
至少还是都坐在最后一排的。
“有什么地方弄不懂”大概是吃人的嘴短,左越在座位上坐下,耐心地开了口,“我可以教你。”
岁芒“啊你”
左越“”
不是,这毫无信任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