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旁的话小孔就不多说了,全在酒里!”
孔有元双手捧着一杯足有3两的白酒,站起身来一口饮尽。
翻过酒杯,恭恭敬敬朝着坐在上首,好整以暇把玩着手中文玩核桃的赵五爷示意了一下。
桌旁还坐着几位南都有头有脸的富商,这些富商年纪最小的也约莫有40来岁。
身边带着撑门面的女人皆是妆容精致,气质身材样样不缺,也就和他们女儿差不多年纪。
所有人都是眼含敬畏的看着上首的赵老五,显得有些正襟危坐。
赵五爷真论起资产,其实比不上很多富商。
但是他可以让某个人,从此在南都混不下去,这才是让人敬畏的根本原因。
谁不是耕耘多年,才攒下这份家业,离了南都钱能带走一部分,人脉和家业可带不走。
“咳咳。”赵五爷轻咳了两声,正准备讲话,房门突然打开。
他听到动静,眉头暗皱,心道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对手下人有些太过和气。
孔有元喝了三两白酒,口中辛辣,看到赵五爷皱起眉头的模样,心中暗为没有敲门的那人感到同情。
桌旁其余富商和极有眼力见的美女更是绷着脸,不敢太过关注门口的动静。
“五爷,江先生来了!”夏婉婉原本正要敲门,结果房门在江燃靠近时,就跟被风吹开了一样。
她别无他法,只能提高声音,朝着目光落在孔有元身上的赵五爷提醒道。
赵五爷紧皱眉头的动作还没有彻底完成,目光都来不及看向门口,身体已经先一步有了动作。
把玩核桃的左手一僵,一只核桃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索性将另一只核桃直接扔掉,头带着身子往门口跑。
身下椅子发出刺啦一声,赵五爷已经慌里慌张的站在了房屋中间。
这一连串动作完成的太过迅速,以至于他略微有些气喘。
孔有元本来还因为喝酒喝得太猛在嘶气,听闻夏婉婉的声音,身体下意识一个激灵,紧随赵老五其后,跟老鼠被猫撵一样往外窜。
他小腿嘭一声撞在桌角,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都没止住步伐。
孔有元的惊惧和赵老五完全不同。
他此前得到了夏婉婉的提醒,回去之后一直找人打听江燃出自哪家豪门,却只查到青阳市普通家庭这个结果。
这种信息想都不用想就被排除在外,调查江燃行不通,他就把主意打在了大佬身边的女人身上,最后差点没给自己吓得当场失禁。
来自云京,姓沈。
这两个条件单独拎出来不算什么,云京人口多了去,姓沈的华夏人更是犹如过江之鲫。
不过结合在一起,已经能让他明白这一男一女,哪是下山猛虎,简直是吞天巨鳄。
赵老五想要收拾他还得找理由,托人情,最多也就把他赶回白河去。
倘若换做沈家,不管对付他也好,赵老五也好,却只需要一个坐标。
“江先生。”赵老五和孔有元一前一后站在江燃身前,皆是微微欠身,恭谨无比。
这时餐桌旁其余人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站起身,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几名富商和他们的女伴,都在悄悄打量刚刚进屋的青年。
只见其骨相清绝,长身玉立,眉如远山眼如渊,单手负于身后,皑似崖上雪,高若天上星。
平日里或许旁人只会觉得这小子仪态好,看起来像个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