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情伞,这个名字我喜欢。”
燕玉情斜抱伞身,眼中桃花绽,春意深。
她没有评价另一句话,想来大抵是不认同的。
“纸伞还你。”江燃走进卧室,取过床头的双肩包。
霍英昨晚临时想给他换一个住处,但他懒得折腾。
屋檐下的珠帘已成滴漏,院中竟不见许多积水,涓涓细流早顺着排水渠淌了个干净。
江燃转过身去,双肩包上活灵活现的橘猫图案有些晃眼。
他脚步落在庭院中,眨眼越过门扉不见了踪影。
燕玉情立时反应过来,对方来燕家的目的是为了给父亲治病。
她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担忧。
霍爷爷在暗劲巅峰盘桓日久,拿着一株狗尾巴草都能刺进磐石,武道修为令人瞠目结舌。
即便如此,也对燕传的顽疾束手无策。
多年遍寻名医,总在希望和失望之中徘徊,她何尝不知燕传早已心灰意冷。
燕玉情却不愿放弃。
她这二十六年不争不抢不强求,对待任何事都是无所谓有无的态度。
唯独在燕传的病上,她程吧?”
燕玉情环抱着纸伞跟他并行,即使心中对江燃仍抱有怀疑,却没有上前拦路的念头。
不管如何,他始终是燕传邀请来燕家的客人。
自己可以建议,或是阐述想法,就是不能强行阻止对方。
既明事理,也是修养。
“方剂针灸?”江燃也不介意她跟自己并行,“我都不太懂。”
燕玉情哑然失声,又行了几步方才很认真的说道:“父亲的病根在哪我不知道,你是他邀请的客人,我也阻止不了。”
“你哪怕仅仅是走个过场,只要不让他的情况变得更糟,我都会承你这份远道而来的心意。”
她一旦认真起来,眉梢眼角情意重重,这份仙资媚态竟一瞬让天地为之失色。
白雪覆地三尺,举目千山一色,万里银白,独独你眼前绽着一支红艳。
这就是燕玉情满眼慎重时,唯一能够体现出这风情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