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情只觉江燃的真气从手腕处灌入体内,运转一圈过后,原本加剧的伤势迅速被疏通,再也没有难受的滞涩之感。
伤势倒在其次,四肢百骸尽皆通畅,也就代表着只剩下了表层的外伤,已经不能影响她的正常行动。
江燃动用真气替她疏通经脉仅用了顷刻,以至于在松开燕玉情的手腕时,她眼中刚刚浮现的笑意都未曾尽数舒展开来。
“多谢江大宗师。”燕玉情感受着通体舒畅的感觉,看到江燃云淡风轻的模样,眸子不由灵动的闪转几下,语调有些搞怪之意。
江燃扬起右手摆了摆,好似在说只要你别添乱,就是最好的答谢方式。
燕玉情耸动了一下琼鼻,倒是不再多言。
恭谨站在一旁的朱秘书心下更是惊骇难已,他知道燕玉情是燕传独女,也明白燕家是怎样的庞然大物,故而更对眼前的一幕无法接受。
江燃武力值的确很高,能轻而易举的杀掉两个战斗素养极高的专业战士,可燕玉情这等天之骄女,也没必要上赶着去巴结对方吧?
也许这个手段非人的青年,还有不逊于燕家的背景?这是朱秘书下意识的念头。
他在工作岗位上待了这么多年,压根就没接触过江燃这类武者,故而无法判断出燕家对待一位化劲宗师的态度。
在朱秘书看来,再强悍的个人武力,对上官方都是死路一条。
能杀掉两个拿着步枪的战士,能杀得掉一百个么?能把子弹抓在手中,能抓得住导弹么?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不可能。
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他乱想,毕竟对方不管有没有背景,他都得先过了保全性命这一关。
江燃将杯中的春庭雪一饮而尽,旋即看向了旁敲侧击打听自己来意的朱秘书。
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堆着一脸笑容,可骨子里依旧带着一种不愿折腰的高傲。
结合方才那两个反应速度极快的持枪青年,他心底已有了几分判断。
“我的确从南都来。”江燃并未否认朱秘书的猜测,也不管自己这句话让其脑中思绪翻腾,若无其事的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
朱秘书挥散脑中对于青年来历的想法,噙着笑脸点着头:“在下姓朱,单名一个同字。”
“哪个朱?”江燃脸上古井无波,根本令人看不出表情。
你说哪个朱?难不成还能是猪八戒的猪?朱同这些年顺风顺水,真被这句有些阴阳怪气的话搞得差点破防。
若非知道生死系于对方一念之间,早已忍不住出言嘲讽。
“朱熹的朱。”
朱同在回答这个有些令人发恼的问题时,悄悄观察着江燃的脸色。
倘若对方是南都本地人,说不定二次确认姓名就代表着对方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朱同。”江燃点点头,目光从靠墙的两具尸体上一扫而过,“这两人应该不是寻常毒贩吧?”
寻常毒贩压根做不到那么快的反应速度,很可能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阁下说笑了,我有着大好的前程,怎么可能做贩毒的买卖?”
朱同轻咳一声,眼神闪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摆明自己的立场。
他其实仍然摸不准江燃的来意,可有着燕玉情作陪,想来也不会和周元伟是一路人。
“既然不沾这门生意,那便没有留你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