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有所不知。”胡扯八道了半晌的中年男觉得不能让别人拆穿自己的谎言,免得颜面尽失,眼睛抓了转立刻有了对策。
他直接将声音压得微不可闻,“我们这会儿能看到执法人员出现在刘家村,八成是因为姓刘的已经没了。”
“唯有这种情况,执法官才会连刘家一并封锁。”
他这会儿纯粹想着先把自己的话给圆了,至于刘元富这回八成是出了大问题,就算之后被人发现没死,也不可能为这点无可考证的谣言拿他怎么样。
这人完全没有料到,他这一番话的确是胡言乱语,但却阴差阳错的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踏马的,这瘪犊子的确该死,母女花,老子做梦都不敢想。”
“瞧你那没出息的怂样,我做梦就敢想。”
“姓刘的这么有钱,搞个水产养殖基地还骗补贴,上面也没人管,这下子好了,仗着有几个臭钱上蹿下跳,搞得连命都没了。”
“依我说这人呐,还是安分守己最好,我们搞点庄稼,打点零工,虽然没多少钱,但活的也没他那么提心吊胆。”
这群村民显然对刘元富的死并不同情,甚至有种十分快慰的感觉。
其实这就是一种简单的仇富心理,先是听到刘元富由于金钱的缘故,轻而易举的过着他们艳羡无比的生活,说不妒忌显然有些自欺欺人。
当有这种仇富心理出现的时候,在闻听刘元富在享受一对母女花的过程中被人打死,这群村民就获得了一股较为强烈的快感。
那即是对比式满足,虽然他们和刘元富的生活条件和财富都无法相比,但姓刘的没了性命,他们却还活的好好的。
某些人言语中自己这样平静的生活也很好,实际上只是自欺欺人的一种心理,若真有机会让他拥有和刘元富一样的财富,绝对比对方干的事更加荒唐。
“我再说一遍,刚才说的话可别乱传,这些事都是我在执法局当科长的好兄弟告诉我的。”
好容易胡编乱造了一番话,让众人安静听自己指手画脚了一番,这人的心情显然不错,却还没忘记在最后又显摆了一句,以期展示下自己的“脸面”。
滴滴——
其余村民尚未答话,便听见身后有喇叭声传来,绝大多数人都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这才发现自己等人正七零八落的站在水泥路上,围观着刘元富家中动静的同时,却也挡住了车辆的去路。
除了少数人稍稍挪动了一下步伐,更多人都没有想到动弹的意图。
曹志峰连按了数下喇叭,却发现一群村民慢吞吞的动了几下之后,还是将前方道路堵住,车辆根本无法通行。
他虽然不至于觉得这群人素质低下,但由于好容易下定决心带着魏婷的尸首去见魏家人,因此还是生出了几分焦躁。
眼见着众人仍不让路,他想了想直接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径直走向方才聚在一起,手舞足蹈讨论的一群村民。
“请你们赶快离开,没事干不要聚在这里围观执法人员办事。”
“你谁啊?”顿时有人横着脸看向穿着便衣的曹志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脸的不屑,“没看见大家给你让着路呢,催什么催,开个破车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