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是因为没有杀人的习惯,因为现代社会留下的习惯和法治观念,她不会轻易让自己手上沾染人命。
即便这些人,是来刺杀他们,可现在这些人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她也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或许在这个时代,杀人,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
只要她处理得当,这些人完全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是她不愿,不想,所以这些人才能活命。
文平成噗通给程青砚下跪求饶:“郎君,我们不是人,我们昧着良心赚钱。”
“您要如何处置我,我都没有怨言,但求您救救我阿弟,他快不行了!”
他阿弟,就是文平朔,也是左边地上那个被程青砚刺伤的。
慕知岳和红玉拿着绳子,将一开始摔倒在阮半夏门口的那两个人捆了起来。
之后,又去捆被程青砚隔着院子扔进来的那三人。
程青砚刺向这几个人的时候,也不知道刺到哪儿了,如果真的刺到心脏附近,那这人,怕是难救。
“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如果你今日要杀我,我娘子跟你求饶,你会放了我吗?”
那人不搭话,只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
程青砚叹了一口气,这新宅子,她还真不想给这院子上个魂环。
“求我没有用,去求那个郎中吧。求的她开心了,她自然会救人。”程青砚说完,手往阮半夏那边一指。
阮半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真是她的好朋友!自己刺伤的人,现在又给人找了一条活路。
有时候,她是真不知道程青砚是怎么想的!
这些人,就算都杀了,官府也不会追究。
可程青砚,偏偏没有伤一人的性命。
文平成跪着就给阮半夏磕头,阮半夏打着哈欠,挥了挥手:“我救人很贵的,你付得起代价吗?”
反正都不是好人,她也没必要当个好人。
文平成磕着头:“您说,只要您能救我阿弟,往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给您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牛能犁地,能拉车,马儿也能拉车,这人要做牛做马,跟牛马抢工作吗?
阮半夏懒懒的回道:“算了吧,我们家有牛也有马,这牛马轮不到你来做。”
“把这颗药丸吞下去,把你的命交给我,我就考虑救救他。”
她丢给文平成一颗黑色的药丸,比黄豆粒大些,比花生粒小些。
文平成接到药丸,没有犹豫,张嘴将药丸吞下。
阮半夏见他把药丸吞下去,活动了一下身子说:“哎,我忽然心情不好,不想救了。”
“怎么办呢,你已经吃了毒药,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送你们兄弟去阴间团聚。”
“这黄泉路上,你们一群人作伴,倒也不孤单。”
文平成一愣,就要膝行去拦阮半夏的路。
没想到阮半夏话锋一转,瞥了他一眼:“刚逗你玩的,我去看看你阿弟的伤势。”
黑灯瞎火,慕知岳提来提一盏灯,阮半夏勉强扒拉了一下文平朔的伤口看了看。
之后回屋,拿出来一个药瓶给文平成:“给他伤口撒上,将人抬到那边大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