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和燕澜主动走过去,朝他拱手行礼:“况前辈。”
况雪沉抬了下手臂:“两位不必,既是我四弟的友人,称我前辈不妥。”
话是如此说,但年龄和修为摆在这里,燕澜仍是以晚辈自居:“您会来此,应是和小酒的二哥沟通过,关于他的情况,了解的应该比我们更详细?”
况雪沉给了燕澜一个眼神。
燕澜会意,掐个阻隔窥听的手诀。
因是上岛抓怪物,他穿着一袭干练的玄色长衫,束腰束袖。
这手不像之前是藏在宽袖里的,偷摸不了,又引来不少的注目。
对于那些打量,况雪沉视若无睹:“我应该不比你们知道的多,我们的沟通也只是寥寥几句。只说他是被小酒喊出来帮忙的,路过此地,被怪物擒获……那怪物极为危险,因为二弟的本体在我手中,镜面已经隐有裂纹。”
“什么?!”柳藏酒瞳孔紧紧一缩,他知道严重,但没想到会这样严重,二哥的本体,那可是父亲为母亲亲手打造的本命法宝。
难怪大哥会使用身外化身,冒险前来。
况雪沉仰头看向燕澜,稚嫩又严肃的道:“少君,你需有个心理准备,会是一场血战。”
燕澜从未轻视过,此刻被他一提醒,心中第一反应是后悔,该劝着姜拂衣留下来和柳寒妆作伴的。
况雪沉的视线绕过他,又飘向对面的暮西辞:“怪物之中也是有好有坏,这一点不假。但莫要因为兵火,就对逃出来的强大怪物全都掉以轻心,我可以向你保证,其中多的是凶残嗜杀之徒。”
燕澜懂得,因为那些自愿进入五浊恶世里的怪物,通常是不会逃出来的。
就像兵火若不是被柳寒妆牵绊住,也早已回去封印里。
况雪沉又道:“更何况兵火虽然本性不坏,但他容易迷失本性,同样是个极危险的存在,否则不会被神族单独封印。”
柳藏酒催促道:“既然去抓怪物这样危险,大哥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小心受伤,二哥交给我们去救就行。”
“既然来了,没有回去的道理。”况雪沉转身望向修罗海市的方向。
但他个头实在太矮,只能看到船舷。
且他还赤着脚,穿着灯笼裤,细细的手腕和脚腕都以红绳绑着一长串小铃铛。
海风撩动他的短发,铃铛也在不停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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