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年月也不易啊!”李易眨眨眼,又摇了摇头,暗笑人太现实了,国舅太贬值了,还不如籍田令小官。
“谁容易?”刘斐翻个白眼,他不就是被流放时抓住时机,来临安算是差强人意。
李易莞尔一笑,玩味道:“也对,连我们的刘三官人,也被商人轻慢了。”
“好你个伶牙俐齿。”刘斐大袖一挥,道:“走。”
“干嘛?”
“跟师宪吃顿白食去,不吃就是傻瓜。”
“道长、刘大官人,小子先回去了。”秦用倒有自知之明,知这种场合绝非自己能参与。
“干嘛去,没见吃饭吗?没听刘大官人说了,不吃白不吃,不知是傻瓜,走。”李易嘴角挂着坏笑,既然和贾似道一回生二回熟,不跟着混吃太可惜。
刘斐白了眼李易,摇头叹道:“人物,真是人物,谁遇你谁吃瘪。”
一场酒宴,吃的七荤八素,原来还不是两个商人,而是钱塘县粮行的一行人,足有七八人。
当年,不买贾似道的帐,以为一个制置使的衙内,市井无赖而已,哪怕贾妃受到宠幸,也不过是杂品的国戚,能有多大出息?临安城里的皇亲国戚多了。
却不想贾似道被任命为籍田令,又放言取功名,这就让人有捉摸头了,眼看官家爱屋及乌,还真能给个照顾,再不济搞个同进士不在话下,真有让人巴结的价值。
席间,做尽了那些媚态,刻意地去奉承,倒把李易、刘斐冷落一旁,至于小厮般地秦用,无人去哪怕是看一眼。
“贾大官人被官家任命籍田令,再提名黄甲,它日必官运享通,平步青云。”
“我早就看贾大官人富贵之相,果真不假,日后必是国之栋梁。”
“贾大官人本就是宰相之器,只是你们这些俗人不知。”
贾似道开始就没安好心眼,随便介绍个名字,待享受够了,这口气也出的差不多,才有意无意又提了,被冷落一旁的李易、刘斐二人。
一个是神宵道的真传,连连败太乙宫、大佛寺翘楚,一个是江右出名大贾嫡子,满座皆惊,人人暗骂自己长了双狗眼,道士还好说些,竟把刘大官人给冷落了,实在该挖眼。
“哎呀,原来是刘大官人,请恕在下眼拙,竟没认出。”
“在下见过刘大官人。。。”
“原来是王道长,昨个听说斗茶论道,传闻道长让大佛寺理屈词穷。不想道长年纪轻轻,实在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