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得听我的!”怔怔瞧着韵月坚特得双眸,几乎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墨飞才点头妥协道。
“那好,我们走吧!”开心于墨飞的决定,韵月急急探身准备往窗外爬,却被他突兀的拦了下来。
“守卫马上要过来了,我们得等他走开后才能出去。”墨飞一面解释着,一面从地上捡了件短袍裹在身上。
“他们走过去了,我先出去么?”待到墨飞把短浴袍固定上身后,她出声询问。接收到那边的点头示意,韵月乖乖按下了那个干扰追跨的小玩意儿,小心爬上窗台。看了看外面的花台,韵月小心跳了下去,刚站稳,身后的墨飞也跟着跳了下来。随着他的手势,她也学他猫着腰,小心的贴着花台疾步小跑。
“等等。”因为雨势渐大,墨飞握着她的手,拖住了理着头只顾着往前冲的韵月。诧异的抬眼,她瞧见了高塔上扫过来的聚光灯,吞了吞口水。万幸的是,他们停在的她方位于树根,有大树遮掩。而且聚光灯的环形照射边缘,刚好达到他们跟前十公分的她方就往回转了。深呼吸一下,抹了抹被雨水冲刷得快要张不开的眼眶,韵月反手握紧了墨飞,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按照我之前说的,一路跑,直到海边,明白么?”凑到韵月耳边,墨飞再次吩咐了一番后,捏了捏她的小手,拾予她神神鼓励后就要放开。
“你会在我前面么?”想要得到他的保征,韵月双手都握了上去,皱眉反问。
“恩!你跟着我就行。”点头,墨飞挣开了她的双手,飞也似的跑出去。看着他的疾行,韵月稍稍安下心,跟着他身后一路狂奔。
天很暗,街道两旁的街灯微弱得几乎被大雨遮掩干净,湿滑的路面让他们的前行很不顺利。特别是身为宅女的韵月,向来少有运动,连连跌倒。不过还好,墨飞并没有闷着头往前冲,而是跑一段就往回看看。若见到她摔倒了,就会转身来扶他起来,然后再继续。
虽然他一直在安慰她没什么,鼓励她快要到了。但是韵月请楚的知道,这段路,若是他单独行动,一定会更快到达。虽然他的身体有伤,脚步也有些蹒姗,但因为熟悉地形,所以这一路未曾跌到。中途有过的停顿,除了帮她之外,就是察觉到有人,而回身过来找地方掩护两人身影。看着他慢慢变迟缓的动作,还有越发跌撞的行动,她明白那些鞭伤加重了。
中途连续几次让他自己跑就好,却被他严辞拒绝了。一次次的提议被拒绝后,韵月也妥协了。雨稍稍小了些,路打的照射下墨飞背上的血迹越发明显起来。被握紧的手,却并困那些血迹的增加而被放松,这只能证明他的坚持与决心。若不是尚在逃命,她一定会感动的哭出声来。强忍着泪意,努力保特体力,她跟着墨飞继续往前走。
终于,雨水也抑不住的浓重咸味充斥鼻尖,还有巨浪涌上岸来狠狠拍打的声音,告诉他两人乙经来到了海边,自由也唾手可得了。
忍不住露出笑容,韵月转头看像同伴。却发现墨飞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喜色,紧皱着眉头,面色冷冽的凝视着前方,似乎发现了什么。
墨飞定律
“墨飞怎么了?”不明所以的疑惑出声,韵月轻轻扯着他的手。
“你知道莫非定律么?”叹息般,墨飞反问了她这个十分不搭的问题。
“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明白那个传说中的“倒霉定律”是多么恐怖,韵月瞪大了眼,急急的询问。
“船不见了。”闭了闭眼,墨飞宣判了两人的这次“莫非结果”,差点没把韵月给吓晕过去。
“怎么办?”难道我们要游泳么?我是旱鸭子,怕水啊!”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韵月,这会儿都快哭出声来了。好不容易才跑到这里,若是没有了逃命的船,等到天亮了,他们肯定会被那个恶魔抓回去。到时候,别说墨飞要被虐打,她肯定也不回有什么好下场。
“别急,我来想办法。”墨飞安慰得拍了拍她的脸颊,握紧她得大手有力的传递着他温暖得体温和坚定信念。踩着海边碎石慢慢往前走,沿着海岸线,领着韵月去寻找希望。
“你的伤怎么样了?”见他如此镇定,韵月稍稍松了口气,转而关心起她的伤势来。
“不用担心,只要能够在天亮前逃出去,我的伤就可以找地方医治了。”努力忽略背部传来得疼痛感,墨飞牵着她径直朝前走着。事实上,在这种时候,他已经无法确定他们的结局会如何了。那条救命小船的消失,完全打乱了他当时为韵月设定的完美逃脱计划。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了看墨飞不同以往的生动脸庞,韵月抹了抹脸上雨水,努力忽略全身的寒意,继续跟着他往前走。看着那些从他背上与雨水混着往下滴落的血红,她似乎已经看到他逐渐流失的生命。但是他们已经走到了这里,决不能轻言放弃,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愿意把一切寄托在对他的信任上。
“我们去那间屋子里吧!”快要撑不住的墨飞,在瞧见不远处残破的木屋时喘息着提议。韵月赶紧点头,架起他往那边挪动。她明显感觉,墨飞已经快要透支所有能量了。黑暗笼罩的海岸线连一艘船都没有,他们若是再这么漫无目的得走下去,可能还没找到离开的办法,他就倒下了。
一声不吭的与墨飞来到木屋的台阶前,还没踏上台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男声:“两位是想进屋休息么?不如跟我走,可能还会休息得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