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宫子羽继任执刃,对所有人都抱有怀疑,云为衫这个刚被调查过的人可信度就会被无限拔高。
再加上被冤枉的愧疚,她还真不一定能在云为衫手下将人抢过来。
两手准备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可从不认为自己幸运。
现在只看云为衫,到底有没有本事出来了……
宫子羽,无量流火,三域试炼……
不行的话,也只能冒险了。
有后山地图在,她不是没有赢得可能!
——
云为衫虽被以无锋刺客的身份被带走,可女客院落院里院外同样布满了暗哨。
宫远徵坐在院中一棵浓密的树杈上,一动不动的观察着楼上角落的房间。
眼前再次浮现那个女人的身影,宫远徵不由低低笑了笑,只那笑容却阴恻恻的。
原本今夜盯梢的事是不用他来的,可想起那个女人他还是来了。
那惊慌脆弱下的镇定、那看向云为衫的趣味眼神、还有对宫子羽的态度……
这女人,一定有问题!
也就宫子羽那个蠢货看不出来,还以为她待他多不一样呢吧!
走廊上,有侍女端着药碗一间间给新娘们送解药和驱逐瘴气的白芷金草茶。
宫远徵思量了一瞬,脚尖一点无声无息的落在了檐下的黑影里,透过半开的窗向里面望。
那人就披了件素白外衫,长发还透着股湿气,散散的垂落,慵懒的靠在窗边的矮几上,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玉佩出神。
衣衫单薄,隐约勾勒出几分她纤细的身材,因她慵懒随意的姿势领口微散,透出一片白皙。
这妖妖绕绕的身姿显出无意识的魅惑,而一旁的烛光打在她的身上,却又给她镀了层暖光,添了几丝柔和圣洁来。
像个堕落凡尘的仙子,勾着那些无知的凡夫俗子。
妖颜祸水……
宫远徵眼神闪了闪,耳尖微红,默默收回了视线。
咚咚——
“上官姑娘?”
“进。”
上官浅随手将玉佩放在茶桌上,小心站起身,往前蹦了两步,蹦出了屏风。听到人推门的声音连忙站好,仪态万方的向前挪了几小步。
那女侍见此连忙上前,见礼后将手上的托盘向着她递了递。
“上官姑娘,这是少主命我们送来的解药和白芷金草茶。”
“有劳。”
上官浅浅浅一笑,将药接了过来。
药刚入口,便是一顿。
余光向后瞟了瞟,不动声色的将两碗药都喝了。
“上官姑娘还请早些休息。”
女侍退下,门关上的瞬间上官浅眸中厉色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