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万安!”
刘彻就算心情很忐忑,那他现在也得站起来,恭敬行一番礼。
“起吧,中间站着的那个,就是姓董的吗,好大的脾气,孔丘不是讲什么尊师重道吗,你这后人就是这么替他尊师重道的,连他都要拜之为师的老子之学都想排除出去?
还有那什么天人合一。
这玩意儿不是你自己编的吗?
孔丘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鬼话?
建元二年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蚀之,夏四月戊申,有如日夜出。
建元三年春,河水溢平原,大饥,人相食,九月丙子晦,日有蚀之。建元四年夏,有风赤如血。六月,旱。秋九月,有星孛于东北。
怎么,这些都是帝王失德?
难不成该下罪己诏了?”
乔木一边嗤笑着说着,一边意味深长的又看了看刘彻,这小子光想着天人合一能增强君权,表明统治的合法性,却也不想想,这根本就是儒家用来制约皇权的大杀器。
出了事,那就是皇帝得罪了上天,好家伙,他们倒都清清白白。
“皇祖母,您……这……”
刘彻此时的心情虽然因为乔木的话生出了一丝动摇,但他还是想要把董仲舒保住的,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信,而且要是他每次都不能把为他办事的人保住的话,那以后,还有谁敢再为他做事情呢?
“毋须多言。
哀家也不是弑杀之人。
来人,将董仲舒身上所有衣服全部都扒干净了,那是他们儒家所谓的奇技淫巧,不能让那东西脏了他的身体,还有,将他府里钱财全部收归国有,房屋全部推掉,钱财是商家的精髓,莫要玷污了他,房屋虽是上古圣人所造,但也不是他们儒家之物,再者,农家造出来的各种东西,包括土地产出的东西也不允许他再食用,倒要让哀家来瞧瞧,他怎么仅靠他的儒学活下去。
传哀家懿旨,不允许有任何人资助他任何其他物件,最多,只允许你们送些论语、尚书他看看。
哀家这等俗人。
可离不了天下其余百家。
倒要看看董圣人怎么活。”
乔木话音刚落,边上就有跟着她一起来的侍卫,上前把董仲舒压住,剥了他的衣服,同时还有其他侍卫去他家抄家推房子,乔木撇了一眼白花花的董仲舒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刘彻“你且好自为之!”
说完,乔木就再次带着众女官以及剩余的侍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未央宫前殿,重新回了长乐宫。
在座人等,虽然知道太皇太后的言论完全算诡辩,可是那也没人敢说不对呀,所以,只能一个个当做看不见中间的那个人,而这个时候,刘彻显然不可能继续再把这大朝会开下去了,只能宣布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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