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洗澡啦!”
福春玩够了爬下床,被晾着的五人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才确定自己被耍了又气冲冲闯进浴室把她拖出来。
“骚货,跟你没完!”
几人推推搡搡,滚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一路从宿舍打到走廊。
阿红趁乱给了福春一个大嘴巴子,福春一手抓浴巾一手抓她头就往墙上抡,两人抱在一起撕扯,最后闹得报警把老板叫来事情才罢休。
“活不好好干还给我惹事生非!”呛人烟气源源不断从男人两指间夹着的香烟冒出,福春伸手扇开被对面狠狠一瞪,“扣你们工资。”
“老板,你看我被她打的!”阿红撸起袖子指着身上淤青告状。
大晚上打架还报警,老板手气正旺被叫过来一肚子火,对着她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哎哎,不管那个。”男人狠抽几口烟,然后在地上按灭烟头起身道,“你们都有错,一人扣五百。”
说罢夹着公文包一边打电话约牌局一边开门出去。
福春抽起一旁的毛巾悠哉擦头,伸腿踢了踢身旁,笑说:“这老板只赚钱不管事,你傻么兮兮跟他废什么话?”
她说完被狠踹一脚,旁边的人两手紧紧抓住床沿,阿红僵硬转头,瞅着福春咬牙说:“王八蛋,我这个月还要寄钱回家。”
福春不往心里装事,闹翻天也该吃吃该睡睡。夜深人静,她突然被一阵凉意惊醒。
那是一股从后脑勺窜起的阴冷,让人头皮麻。
她睁眼,在黑夜中与另一双眼睛对视。
“我杀了你!”
福春嗷一声惊叫,一巴掌掀翻坐她身上那人。四周传来响动。不知道是谁打开床头台灯,微弱光线弥漫整个房间,让坐起来的人影映照在墙上。福春顺着自己脚边的黑影看去,影子那头的人正举起剪刀虎视眈眈瞪着自己。
她燃起一股求生本能,让身体不自觉抖,疯般拿起枕头朝对方抡去,坐在她身上狠命撕打。
两人掐住脖子,撕扯头,剪刀划破皮肉,血顺着胳膊流在枕头上。福春感觉不到疼,直到大家勒住她摔到床上。她用沾上血的手摸上脸颊,湿湿的,分不清是血是泪。
然后所有人都在哭,一个比一个哭得厉害,只有福春慢慢地不哭了,抱着腿蜷缩在床头。
这次没报警,老板差张万子胡十三幺,被叫过来更生气了。烟也不抽就干点上搭在桌边,斜乜她们。
“怎么回事,又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这么烦!”
“她要杀我。”福春开口,说着撸起袖子直直伸到老板面前。
“是她先动手,剪刀也是她的!”对面反驳。
老板扭头问旁边四人:“咋回事?”
这屋子里没人向着福春,只要一个眼神大家就能达成默契。
没看到,不知道,剪刀的确是汤春福的。
然后事情盖棺定论:“你这样我不能留你了,明天走人。”
福春深吸口气,看着天花板眨眨眼说:“好。”
早上五点,老板离开。所有人默默坐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