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欣本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带闵泱过来,并不知道他的手段如何,现在一观,当下就被震惊到,他只是随后点一下她哥的眉心就睡着了?
陈欣不可置信地说:“我哥,他睡着了?”
闵泱点头:“嗯,挣扎太耗体力,不过我这只是暂时的办法,还要找到原因,解决根源。”
随后闵泱也不管陈欣有多震惊,一语不发起身往屋外走,抬头观望夜空中的弯月。
闵泱指向其他被紧锁的房门,问陈欣:“我可以再看看其他人吗?”
陈欣有些为难:“我是家属所以进来容易,其他人我不敢说,村长和其他人怕把他们放出来会闹出事,也怕以后不再有游客来我们村子。”怕陈雄等这些病人影响村里的生意,他们都靠着游客发家致富,如今都过上舒服的日子,谁还想回到朝不保夕的生活。
闵泱说:“我听了些闲言,说是他们每天半夜都会发病,可有此事?”
陈欣老实回答:“半夜发病是没错,倒不是每天晚上都会发作,基本上是隔三天。看护院的负责人有资料,不过,现在太晚他可能已经回家,不在这里。”她以为闵泱要像科研人员一样观察病人的相关资料。
闵泱说:“那倒不必,你带我参观一下你们的村子,我想看看你们村子的格局,如果可以从高点看到全村的面貌,那便更好。不过,在这儿之前,你带我去看看你哥之前住的房子。”
陈欣说:“我们村首富建的房子最高,他家楼顶可以看清咱们村全貌,不过,现在天这么黑,能看得见?”她很怀疑。
闵泱不解释,只言:“那先带我在村子里走一圈,然后再到你们村首富家楼顶看看。”
陈欣见陈雄不再挣扎,也松了口气,愿意继续带闵泱到处走走,大师不都是要到处走走看看嘛,非常正常。
两人出了看护院,陈欣便带闵泱先去她家看看,涉及到玄学的话题,陈欣是一个问题也问不出来,这跟自身的学识无关,而是玄之又玄的东西,没天份,别说摸出门道,连感觉都感觉不到,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最是令人敬畏。
陈欣现在一点也不后悔找上闵泱,就刚才那一手,她已经对闵泱充满了信心,遇事波澜不惊,态度认真不敷衍。
陈欣带闵泱先到自己家中,陈爸陈母晚饭前就知道女儿想找她所知道的闵大师,一度觉得不靠谱,但是一家人心态都一样,只要能救陈雄,无论是什么办法他们都愿意尝试,更何况,农村里的重男轻女观念还比较重。
不管如何,既然陈欣带了闵泱回来,陈爸陈妈都不敢不好好招待,有问必答,态度毕恭毕敬。在他们眼里,陈雄等人就跟中邪差不多,神鬼之事,他们又敬又畏。
闵泱进门后先是喝了一口茶,利用短暂的时间打量陈家的布局。
半杯茶喝完,闵泱问陈爸:“能带我去看看陈雄的房间吗?”
陈爸已年过五十,当了一辈子的农民,看到如玉般的闵泱,缩手缩脚,声音也不敢太大,农村汉子日天日地的粗话都不敢乱说,憋着一口气,回答闵泱的话:“我带您过去。”
陈家是未贴外墙的两层半小楼,在上溪村并不罕见,挺平常的家庭。
闵泱闻到房子还有一股新建的味儿,便问:“你们这儿房子几时建的?”
陈爸说:“是去年夏天建成的,我儿子上学时还做兼职给我们补贴建房钱呢,哎。”
用手抹了抹能看到水泥和砖墙壁,捻了捻手上的灰,闵泱心中有了数。
陈爸见闵泱停下来,问道:“大师,还看我儿子的房间吗?”
闵泱说:“当然。”
楼梯比较窄,陈妈和陈欣在楼下,没跟着上楼,就由陈爸领着他上楼。
上了二楼,迎面便吹来一股阴凉凉的急风,风一旋而过,一般人似乎不太会在意,然而,闵泱却注意起对这一旋风,想知道它从何而来。
楼梯口直走就是陈家用于晾衣服的走廊,风是直面扑来,陈家对面应该无什么遮挡之物。右侧是进二楼客厅的门,陈雄的房间就正对客厅的一个房间。
还没进陈雄的房间,闵泱就问陈爸对面那个房间是作何用,陈爸说:“那是厕所,就是你们城里人说的洗手间。”
原来是茅厕。
这房子的布局也是诡异,有谁会将卧房会正对着茅厕。
茅厕一向代表着不洁,秽气之源,房间门正对茅厕易导致疾病丛生,尤其是恶性病,时常病痛,运势相应也会跟着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