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泱握着手人干枯地手轻声安抚:“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他转身让秦巽点上一安神香,秦正雨瘦成这样,想来也没怎么睡过好觉,不如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秦巽点上香,秦正雨闻着线香透出的药香味儿睡了过去。
老人叫他过来大概只是想找个人吐吐苦水吧,不过,秦巽却未让闵泱离开。
秦巽眼眶还微微泛红:“爷爷一直在说过去的事,还没说到正题,留下来吃晚饭再回去吧?”
闵泱点头:“自然,我会等秦爷爷醒来再离开。”
保姆和护工虽然离他们有点距离,但他们的关系还得向其他人保密,周围又都是监控摄像,他俩举止并未过分亲密。
秦正雨睡过去之后,保姆过来清理屋内的茶具,并在一旁候着,护工则查看房间内监视秦正雨身体状况的仪器。
刚才趁着其他人不的时候,闵泱在秦正雨的房间里布下一个聚气凝神的养生阵法,至少可以让秦正雨可以睡上安稳觉,至于性命已是毫无转寰的余地,阎王要你半夜死,不要留人到五更。
闵泱来到秦宅的消息,一转十,十转百。
不出半个小时,所有人都知道。
秦正雨精力有限,与闵泱交谈的时间看似长,其实也不过是半个小时而已。
闵泱从秦正雨住的院落里出来,秦家的好几位太太就围了上来。
为首的是秦巽的五姑姑,此人保养得宜,完全看不出已经近六十岁的年纪。
秦巽的五姑姑微微一笑:“闵大师,我可不可问一卦?我想替我儿子算一算他的事业。”
闵泱打量着秦巽五姑姑的脸,轻轻摇头:“非常抱歉,今日出门并未带算卦工具,不如我给您看看手相?”
看手相不费事,算卦太费精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属于不好对付的,闵泱并不太想将自己的精力放在她们身上。
“好呀,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据说要见您还见不到,我可是真是有运气。”
“是的,您是一位有福气之人。”
闵泱立马被众多女人包围,秦巽无奈地摇摇头,让下人给他们弄吃弄喝的。
给每一位女士看手相时,闵泱都要求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避免他们的交谈被听见,因为内容都比较隐私,而且闵泱对女人天生不太亲近,不太愿意被太多人围着。
秦巽远远坐在一旁,秦豫不知何时也跟他坐一起,不久后,秦乾、秦堃等几兄弟也跑到外面凉亭喝茶。
闵泱身边的女性渐渐减少,有的哭着离开,有的笑着离开,然而闵泱将人家弄得又哭又笑,却又备受感激。
所有人似乎都忘记前几日秦春生和秦夏生在医院里的那场吵闹,他们和和气气地坐在一起聊天,实在是看不出每个人的面目下想的到底是什么。
一阵春风吹拂,不是暖意,而是一阵阴寒。
给女士们看完手相,闵泱被请到秦巽身边坐下,大伙儿都是年轻人,开起了玩笑,说闵泱这职业可真受女士欢迎,想向讨教几招。
秦巽却是帮闵泱开脱:“你们就不怕嫂子们听见?”
秦豫清咳起来:“怕怕怕,可别跟你嫂子知道,我们就说说而已。”
愉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秦正雨下午睡足两个小时后才醒过来,得知自己睡得如此香甜的功劳是因为闵泱带来的线香,还想向他多讨要一些,闵泱却是不肯多给他,而是只给了几根,还是交给秦巽。
闵泱笑道:“秦爷爷,只能三天用一次,这线香是有助于睡眠没错,但也不能过度依赖。”
不再哀声叹气的秦正雨还是个可爱慈祥的老头儿:“知道,我一定不会多用,有秦巽监督着我呢。闵泱,你能在咱家多住两天吗?我让律师后天过来,准备公布我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