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奄奄一息。
周子冉拔剑离去,花腰亦拔剑,这时,灵兽忽然跃起,利爪扫来,花腰想闪避已是来不及,左肩被利爪扫中,火辣辣的疼。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唐王世子、温柔郡主现身安抚饱受惊吓的并可,尤其是勇杀灵兽、不慎受伤的翠浓公子。
温柔郡主满面歉意,一个劲儿地致歉,“没想到那畜生会发狂咬人,是本郡主安排欠妥,让公子受惊了。你左肩的爪伤必须尽快处理,碧莲,扶翠浓公子去厢房歇息、上药。”
花腰没说什么,碧莲上来扶她去后院。到了后院,花腰看见迎面走来几个女子,当中那中年贵妇颇有姿色,锦衣华袍,高髻上缀明珠、簪金簪,正亲切和蔼地与身旁的女掌事说着什么。
中年贵妇看见花腰,面色剧变,刷得失去了血色,那双眼珠瞪得大大的,似要掉下来。
“萱夫人……萱夫人……”王府的女掌事低声唤道。
“哦……”中年贵妇猛地回神,不再失态地盯着花腰。
一行人从花腰身旁走过,花腰蹙眉,这中年贵妇是什么人,为什么看见自己面色大变?
王府的医侍清理了她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后,嘱咐了注意事项便退下。
碧莲道:“寿宴时辰还没到,公子稍事歇息。我去沏热茶来。”
鸢夜来匆匆赶来,玉容已不见平时的淡漠从容,唯有慌乱、焦虑,“瑶儿……”
“我没事,你别担心。”花腰柔声道。
“受伤了还说没事?”他揉着她的小手,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哪里受伤了?”
“左肩被灵兽的利爪扫了一下,上了药,不痛了。”
“我就不该去见王爷!”
鸢夜来懊悔地握拳,手背上青筋暴凸。
如若他不离开她,她就不会孤军奋战、就不会受伤!他明明知道唐王府重重凶险,却还是扔下她一人!是他的错!
他陡然拥紧她,万般自责,“是我不好……”
花腰靠在他胸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或许,那灵兽表演,就是要我这条命呢。”
以唐王邀请为由支开他和其他高门子弟,看戏的就只剩下一众闺秀,手无缚鸡之力。接着,以灵兽表演为由,让灵兽攻击她。倘若她不敌,就被灵兽咬死。
好歹毒的心思!
鸢夜来眉如剑,乌瞳射出森寒的杀气。
这笔账,迟早为她讨回来!
拓跋涵从外室进来,看见他们相依偎的一幕,心被什么东西塞住了,透不过气。
心塞呵……
他瞳眸微闭,深深地呼吸,再睁开眼,清咳一声。
花腰坐直身子,尴尬得脸腮发红,鸢夜来倒是自在得很,沉声问道:“方才你在哪里?”
不久前,薇儿抓着拓跋涵清点贺礼,他便陪她清点,却没想到花苑戏台会发生意外。他没有回答鸢夜来,水墨般的瞳眸水泽摇曳,“瑶儿,是我疏忽大意……伤势严重吗?”
花腰淡淡道:“只是轻伤,过几日就痊愈了。”
今日的寿宴危机重重,她早已料到,一点儿也不怕,见招拆招便是。她就是想看看,以拓跋思薇的智商,究竟能有什么手段。
“王爷还要护短吗?”鸢夜来毫不掩饰眼里的杀气。
“纵然我想护短,也轮不到我。”拓跋涵冰晶般的冷眸没有任何温度。
花腰对鸢夜来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毕竟拓跋思薇与拓跋涵是同宗兄妹,而且青梅竹马,这份兄妹之情,外人是难以理解的。往后拓跋涵如何对待拓跋思薇,那是他的事,旁人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