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腰冷笑,我亲手研制的玉女粉,和茶水相溶,冲入肠胃,药效便加倍。
“好热……怎么这么热……”萱夫人的脸庞红粉菲菲,往外奔去。
“等着看好戏咯。”花腰把剩下的一点药粉抹在自己的唇边,然后走出去。
这时,燕王听闻宝贝女儿身子不适,正想到兰轩小苑看看,却没想到遇到衣衫不整的萱夫人。萱夫人往宾客云集的花苑飞奔,宛若嫦娥奔月。
他玉面一黑,怒喝:“站住!”
这一道喝声,让众多宾客都听见了,纷纷朝这边望来,无不愣住,瞠目结舌。
萱夫人一边转圈唱曲儿,一边解罗裳,要风骚有多风骚,令人大跌眼镜。
追出来的花腰虚弱无比,声音也虚弱无力,“父王,快拦下姨娘。”
燕王丢尽颜面,气得脸庞黑如锅底。他左右看了一眼,看不见一个下人,便亲自上前抓萱夫人,“不知廉耻,还不回去?”
萱夫人恍若未闻,继续解衣裳,还朝宾客媚笑,丢死人了。燕王勃然大怒,扬掌狠狠地打下去。她摔在地上,嘴角流血,被打懵了,呆呆的。
李管家带着两个人赶过来,立马把她带走。
花腰用眼神暗示鸢夜来招呼宾客,然后对燕王娇弱道:“父王……姨娘不是有意这样的……先回后院吧……”
他们回到后院时,萱夫人已经清醒,只不过全身都湿透了,想必是用冷水冲身子解药性了。
“王爷,妾身错了……妾身不知廉耻,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妾身该死,但妾身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妾身被人下药,以致做出这些有损王爷颜面的事……”她跪在地上哭诉,双目泪水涟涟,“王爷,这十几年来,妾身操持王府大小事务,从不让王爷操心,更一心一意服侍王爷,从未行差踏错……王爷明察……”
“下药?谁给你下药?”燕王的怒气消了一半,剑眉微紧。
“妾身……不敢说……”萱夫人目光闪烁,瞟了一下一旁的花腰。
“说!”他重声道。
“是……郡主……给妾身下药……”她凄楚地看花腰,一把鼻涕一把泪,“郡主,我这个当姨娘的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你……自郡主进府,这几日我忙里忙外服侍郡主,且为了今日大宴整夜未眠,差点儿病倒……我知道郡主是王爷的心头肉,无微不至地服侍郡主,对郡主掏心掏肺……却为什么惹来郡主的忌恨?郡主为什么给我下药,让我在众多宾客前出丑,丢尽王爷的颜面?”
“瑶儿怎么会给你下药?”燕王板着脸,怒气更盛。
“王爷,此事千真万确,莫非是妾身自己吃那种药吗?”萱夫人哭成泪人儿,妆容都糊了,像鬼似的,“妾身来看郡主,没想到郡主强行给妾身喂药……王爷明察……”
他看向宝贝女儿,要听她的解释。
花腰惊怒交加,小脸煞白,娇弱无力道:“那姨娘便说说,我如何强行喂你吃药?”
萱夫人简略地说了被她喂药的经过,再次恳求燕王为她做主。
花腰委屈道:“父王,我在凉亭喝了一杯热茶,便觉得头晕乏力,回房歇会儿。没想到,我躺下才一会儿,姨娘就进来,强行喂我吃那药……父王看,我嘴边都是那药粉呢。我奋力反抗,虽然四肢无力,但我有武艺防身,姨娘与我争执的时候,那半包药粉不慎倒入她口中……父王,如今想来,我才明白,姨娘先在茶水里下药,再趁我昏睡无力之时喂我吃药,要我这个新封的郡主在众宾客面前出丑,清誉一朝丧,姻缘从此断了……”
闻言,燕王目色寒鸷,仿佛聚集着天地间所有的戾气。
“不是这样的……王爷,不是……”萱夫人哭得稀里哗啦。
“父王若不信,可传她身边的月娘来问话。”花腰伤心道,“父王,姨娘这么做,想必是因为我这个嫡女的出现夺走了父王所有的疼爱,夺走了娉婷妹妹的一切。姨娘爱女心切,我可以理解。如若没有我,父王所有的疼爱就会给娉婷妹妹,娉婷妹妹也将会享受到王府的一切。父王,我还是回翠浓雅集吧,我不想夺走原本属于娉婷妹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