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叫来黑鹰,要他把所有酒菜依次尝过。黑鹰眉头都不皱一下,每样都吃了一口,什么事都没。周扬让他在外头候着,若有什么不适,立即禀报。
忽然,烛火暗了,只留着一盏昏黄的烛台。昏暗中,一个女子进来,舒展四肢,跳起舞来。
这是西秦国的媚舞。
鲜红舞衣秀出越秀公主曼妙、惹火的身段,她尽情地舞动,媚眼如丝,魅惑众生。
三个绝世美男饶有兴致地欣赏舞蹈,装出一副被她吸引的样子。
她妖娆地走过来,为鸢夜来喂酒,柔媚地问:“本公主跳得好不好?”
他饮了酒,却悉数喷出来,喷了她一脸。
越秀公主僵住,酒水在脸上流淌而下。
“哈哈哈……”周扬不厚道地纵声大笑,“公主要不要去擦擦脸?”
“鸢夜来,你放肆!”她厉声怒喝。
拓跋涵忍俊不禁,“公主纡尊降贵为我等三人跳舞,在此谢过。不如说说令兄……”
她的美眸燃烧着炽烈的怒焰,“皇兄看上云鸾郡主,不会放过她的!”
周扬眼神阴鸷,“公主请我们来,是不是已有解决的法子?”
“只要你们把本公主伺候高兴了,本公主自然有法子劝皇兄。”越秀公主轻轻擦去脸上的酒水,下颌微抬,像一只高傲的凤凰。
“怎么个伺候法?”他颇有兴致地问。
“本公主最喜欢美男,平生最大的喜好便是把世间所有美男收在本公主的府邸。”她轻佻地抚触他的下巴,“本公主让你们做什么,你们便做什么。”
“公主的意思是,要我们三个去西秦国当男宠?”拓跋涵深深地笑,却是那么寒凉的笑,“周扬,你以为如何?”
“我宁愿给一只母猪沐浴。”周扬冷嘲热讽地笑,“与人尽可夫的女人相比,母猪纯洁多了。我周扬对人尽可夫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鸢夜来,你意下如何?”
这般羞辱的话,越秀公主自然动怒,不过,她并不觉得羞耻,因为在西秦国,公主是可以蓄养男宠的,男宠越多,就说明越得宠爱,越尊贵。
鸢夜来冷冷地笑,“被人尽可夫的女人碰到衣角,我都觉得肮脏。”
她最在意的就是他,没想到他说出这样令她难受的话。她怒斥:“鸢夜来,你不要太过分!”
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异口同声道:“公主,告辞!”
他们走到门口,即将出去,却听到一道娇声的呵斥:“不许走!”
三人停了半瞬,继续前行。
“本公主的母后是柔然公主,母后把柔然五万骑兵交给本公主,倘若你们愿意伺候本公主,那五万骑兵就是你们的。你们想谋朝篡位,或是想做什么,都将心想事成!”
越秀公主得意地抛出诱饵。
周扬阴阳怪气地说道:“若要依靠一个女人去建功立业,那还不如一头撞墙、死了算了,丢男人大丈夫的脸!”
拓跋涵冰冷道:“公主不必白费心机,我们对公主并无不敬之意,不过还请公主自重!”
鸢夜来淡漠道:“公主,这里是大周,不是你可以胡来的西秦。若公主在大周伤了人,我鸢夜来管你是玉皇大帝还是地府判官,定会讨回公道!”
越秀公主见他们健步如飞地离去,气得跺脚。
今日你们的选择,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