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夜来,你有种!你又欺瞒我一次!
燕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拓跋思婷低缓道:“我思慕相爷已久……相爷若不嫌弃,便救我一命……我愿嫁给相爷,一辈子服侍相爷……”
花腰小脸一寒,就知道这小妞会提出这个要求。
“婷儿,咱们想想别的法子……”燕王看长女一眼,为难道。
“父王,我想得很清楚……此生此世,我只想嫁相爷……”拓跋思婷虽然虚弱,但十分坚定,“相爷,你愿意娶我吗?”
鸢夜来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义正词严地说道:“承蒙娉婷郡主错爱,我已有心上人,且与她已私定终身!”
她的眼眸掠过一丝失望,慢慢道:“不要紧……我心甘情愿为相爷妾室……”
他眸色冷沉,“娉婷郡主,我这辈子唯妻一人,那人便是你姐姐,瑶儿!”
说罢,他握住花腰的小手,朝她温柔一笑。
拓跋思婷双目微睁,眼里惊色滚滚,忽地,她呕出一口鲜血,血溅薄衾,绽放成一朵冷艳夏花。
萱夫人哭道:“王爷、相爷,你们先出去吧,妾身好好跟婷儿说。”
因为这个沉重的打击,拓跋思婷的身子急转直下,燕王忧心忡忡,唉声叹气。
花腰宽慰了几句,继续想解毒的药方。
一个时辰后,她写了一张方子,但不知药效如何。燕王同意一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幸运的是,拓跋思婷面上的红色淡了一半,脉象也好了一些,也就是说这药方有效,只要改良药方,便能解媚毒。
这夜,拓跋涵和鸢夜来匆匆前来,告诉她一件大事。
李翼、花远桥谋反,罪证确凿,已经上呈给周太后。
“什么?那些罪证是周扬上呈给周太后的?”
花腰震惊,周扬又不是不知道她与花远桥、李翼的关系,怎么能不事先告诉她?
鸢夜来抱歉道:“这件事做得很隐蔽,这两日我大多数在你这里,没察觉。瑶儿,是我疏忽了。”
拓跋涵凝沉道:“周扬这么做,不像他的为人,不如我带他来问问。”
她决定去一趟东厂衙门,鸢夜来和拓跋涵自然随行。
他们在东厂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周扬才出现。他自黑暗中来,仿佛踏着满地尸骨、沐浴鲜血而来,金色曼陀罗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像燃烧的火焰。
“周扬,他们不会谋反!”花腰激动道,“你怎么能……”
“我身为东厂督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比你清楚!”他面目阴鸷,好像不认识她,“若有人要我徇私枉法,很抱歉,恕我办不到!”
“你——”
她无法反驳,是啊,若他徇私,呈交罪证之前先跟她说,那是他看重她,心甘情愿为她知法犯法。若他铁面无私,她自然不能利用他对她的感情要求他!
鸢夜来直觉,周扬变了,眉宇之间布满了阴鸷、嗜血的戾气,“据我所知,李翼、花远桥安分守己,并无不轨之心。不知你呈交的证据从何而来。”
周扬冷厉道:“相爷不知,有什么出奇?本座监察百官,满朝文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本座这双眼!”
“那么,这件事,是你先发现的?”花腰怒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