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狼毒在体内的潜伏期很长,你把脉时,狼毒还没发作,所以把脉把不出。后来,他性情大变,是因为他被狼毒控制了。”花腰很自责,若非因为她,周扬就不会染上狼毒,也不会受狼毒的控制、折磨了。
“那怎么办?狼毒能解吗?”王悠然忧心忡忡地问。
“我和瑶儿会竭尽全力救治周扬。”拓跋涵坚定道。
话虽如此,但周扬中狼毒的时间已长,狼毒已融入周身的血液里,要清除狼毒,并非易事。此时,如何解狼毒,他们也没有头绪。
他们把周扬带到燕王府,研究药方一日一夜,总算写出一张药方。
周扬被灌了迷药,一直昏睡着,任由他们摆弄。他们把解狼毒的汤药灌进去,等了一个时辰,周扬的脉象才有所好转。之后,拓跋涵给周扬施针,辅助解狼毒。
连续服药、施针七日,周扬的脉象终于恢复正常,虽然身子虚弱,但他的血再没有乌蓝色。
“这是哪里?”他有气无力地问,双唇如覆冷霜,“我怎么了?”
“你中了狼毒,以致性情大变,我和瑶儿花了整整七日,才解了你体内的狼毒。”拓跋涵道。
“狼毒?”周扬皱眉,想起之前自己的言行、脾性变化很大,不禁后怕。
“你数次发病,便是因为狼毒。”花腰想起李翼、花远桥谋反一案,想必他那时候受狼毒控制,也是身不由己,“是我连累了你。”
“瑶儿,与你无关。这是意外,谁也不想的。”不再受狼毒控制,他觉得浑身轻松,恍如隔世,“我记得,子冉跟我说过一些话,我听了之后,不知不觉地就按照她说的去想,对瑶儿因爱生恨,发誓要把瑶儿抢回来。抢不回来,就让她知道我的厉害,让她知道,厉害的并非只有鸢夜来一人。”
“因此,你对李翼和花远桥下手?”拓跋涵问。
“我记得,是周子冉提起他们,我才想起对他们下手的。”周扬满目歉意,“瑶儿,是我不好,我做了这么多错事……”
“你被狼毒控制,你也不想的。”花腰问,“你与悠然是不是……已有夫妻之实?”
周扬一愣,随即点头,“我对不住她。”
她恼怒道:“你想毁了她一生吗?”
拓跋涵连忙劝道:“周扬刚刚清醒,让他好好想想吧。”
出人意料的是,郑国公要做寿,大摆宴席,广邀文武要臣。
鸢夜来、四大王府都在受邀之列,就连周太后也出宫回娘家省亲,以示对兄长的恩宠。
满朝文武心知肚明,周家发生了这么多事,周太后这么做,是要捧周家,稳定周家在朝中的地位,彰显天威。
男宾由郑国公、周扬招待,女宾由周夫人和四小姐周子君招待,花腰、娉婷郡主陪燕王前来赴宴,同行的还有宁王拓跋涵。
越秀公主居然还没回去!
让花腰吐血的是,越秀公主和鸢夜来在风亭品茗,姿态、神情还很亲昵。
“姐姐,相爷为什么和越秀公主这么亲密?”拓跋思婷弱弱地问,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想知道的话,就过去问问他。”花腰决定,对某些人无视,爱咋的就咋的。
“哎呀,越秀公主倒在相爷怀里。”拓跋思婷惊异道。
花腰忍不住望过去,不看还好,一看就怒火中烧——鸢夜来竟然揽着越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