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道:“如此银针刺入百会穴,且全部刺入,必死无疑。太后,这便是越秀公主真正的死因。”
周太后满意地点头,“周扬,你务必尽快缉拿真凶。”
“太后,云鸾郡主一出马就找到越秀公主真正的死因,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因为,只有凶手才知道死者的真正死因。”郑国公恶意满满,几个女儿都折在云鸾手里,他自然是抓准时机,极力地置她于死地,“太后明察,很多人都看见云鸾郡主在凶案现场,她是最大的疑凶。”
“照郑国公这么说,查验尸体的仵作都是杀人凶手喽?”花腰冷笑。
“郑国公,你再诬陷瑶儿,本王拆了你的府邸!”燕王怒道。
打舌战没意思,郑国公给那些依附于自己的官员使眼色,当即,那些官员七嘴八舌地攻歼云鸾郡主,言道:她是杀害越秀公主最大的疑凶,必须把她收押刑部大牢,从她查起。
忽有一人道:“今日,云鸾郡主喜欢的男子被越秀公主抢了,他们还当众卿卿我我……案发之前没多久,越秀公主和云鸾郡主在小红桥起了争执,大打出手。云鸾郡主一再受辱,对越秀公主恨之入骨,一怒之下,索性杀了越秀公主。”
花腰和鸢夜来不约而同地望过去,却无法确定是哪个人说的。
说话之人故意隐藏起来,目的很明显:置她于死地。
“就算姐姐今日受辱,但也不会愤而杀人。案发之前,姐姐跟我在一起,我们闲谈一阵,她说要去找相爷,怎么可能杀人?”拓跋思婷义愤填膺地反驳,完美地展现了她对姐姐的感情,“我可以作证,姐姐没有杀人。”
“云鸾郡主离开娉婷郡主后,在后院遇到越秀公主,一言不合打起来,杀了人,没什么不对呀。”一个小官吏道。
“才不是这样的。”她快气哭了,“就算是相爷要姐姐忘了他,姐姐也洒脱得很,怎么可能为了相爷杀人?”
“哪个女子能真正的洒脱?”又有人反驳。
“云鸾郡主被越秀公主抢了意中人,又被意中人抛弃,变成弃妇,怒火滔天,于是在后院杀死越秀公主。”
附和的人不少,言之凿凿。
花腰也是醉了,拓跋思婷这么“帮”她,分明是故意害她。
鸢夜来眸色清寒,波澜不惊。
燕王、周扬和拓跋涵急死了,怎么办?
拓跋思婷急于为姐姐辩解,哭道:“虽然姐姐擅毒术,对医理也略通一二,但是这种银针刺穴的杀人手法,姐姐不会这么残忍。姐姐是冤枉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云鸾郡主精通毒医。
郑国公下边的官员抓住这小辫子,使劲地攻讦:“云鸾郡主精通毒理、医理,用银针杀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没错了,云鸾郡主就是杀人凶手!”
拓跋思婷气疯了,哭得更凶了,“父王,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燕王不是傻子,也知道她帮了倒忙,严厉道:“闭嘴!”
她委屈地低头,泪眸却闪着阴毒的寒芒。
花腰冰冷地挑眉,这演技也敢在老娘面前显摆?
郑国公的眼里精光闪烁,沉声道:“太后,越秀公主死于臣的府邸,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人证、物证俱全,云鸾郡主也有足够的杀人动机,此案案情清晰,没有疏漏。还请太后明断,为死者伸冤,给西秦国一个交代,维护两国邦交。”
周太后看鸢夜来一眼,凤颜冷冷,“既是案情清晰,人证、物证俱全,云鸾郡主杀害……”
周扬拱手道:“太后,如此断案,是否过于草率?还请宽限臣两日……”
“太后,这么多人都认定臣女是凶手,那么臣女想请旨自辩。”花腰忽然道,从容不迫。“你再怎么狡辩,也改变不了杀人的事实!”郑国公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