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说了,这样的父亲教出来的儿子不可靠,护卫队需要的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汉子,可不能进了偷鸡摸狗的小人”
刘光天不敢置信地看着理屈词穷的父亲,知道秦姐说的一定是真的了,不然自己父亲怎么不敢反驳了。
“爸,您怎么能……”
刘光福虽然没有利益在这里,但是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神里也是带着鄙夷。
二大爷见自己两个儿子被秦淮茹憷坏的要造反,哪里忍得住,吼道:“别听她胡说,她的干部还不知道怎么来的呢,她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说不定她就在李学武房里呢”
秦淮茹听了这话可是变了脸色,冷着脸看着二大爷道:“咱说话都要讲证据,我说您偷听那是李学武说的,您不服气可以找他对质,但是您说我这个干部怎么来的,说我在他房里,这个事儿得掰扯清楚,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寡妇,可禁不起您这么糟践”
二大爷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说出了这句话,想要道歉吧却是抹不开面子,场面就僵在这儿了。
西院儿看吉普车的人渐渐地对吉普车失去了兴趣,现在却又有了新的热闹,今天还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啊,三大爷演完了戏二大爷又演上了。
就在僵持的时候一大爷走出来了,看了看气喘吁吁的二大爷,又看了看梨花带雨满脸怨愤的秦淮茹。
“唉,你们看明天不上班都是闲的吧,先是个吉普车,那是公家的不让看非得看?眼皮子怎么那么下浅呢”
一大爷的话说完,全院儿都安静了,只有三大爷家传来了摔快子的声音。
一大爷没搭理他,而是继续说道:“本就是跟你没关系的事儿你非要掺和一脚”
见二大爷不服气,一大爷继续说道:“秦淮茹的干部身份是我亲眼看着人事科来宣读的,你有本事去找人事科去”
二大爷听了一大爷的话再不服气也没了脾气,谁敢去找人事科,以后还想不想升职了。
一大爷继续念叨着:“你想举报他公车私用你也可以去,但是我告诉你,那车上面有电台”
“我听维修车间老张说保卫处付斌处长明天要和李学武去山里实验电台效果”
“我不信李学武会公车私用,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举报试试”
二大爷嗫嚅着说道:“我没说要去举报,就是顺口这么一说”
一大爷厉声道:“你多大岁数了,嘴怎么这么快啊,你小孩儿啊,说话不用负责任啊”
秦淮茹见一大爷看向自己,便开口道:“行了一大爷,不用说了,周一我就去找领导,我一定要把这个事情翻腾清楚了,怎么我就在李学武房里了,我去李学武家沟通工作都是带着棒梗去的,我是寡妇没错,寡妇就得挨欺负啊”
说着说着便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这是秦淮茹的大招儿啊。
二大爷这会儿也慌了,这要真被秦淮茹告到厂里,那自己一定会受处分,就是李学武都饶不了自己。
“老易,这,我,这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呜呜呜,看我好欺负是吧”
面对秦淮茹的逼问,二大爷也是没法儿了,只能求助地看向一大爷。
一大爷瞪了二大爷一眼,道:“现在知道害怕了?你管管你那张嘴,什么话都敢说,没影的事儿也乱说”
二大爷皱着脸点头道:“是是是,我错了,不该乱说话”
一大爷看着秦淮茹道:“淮茹啊,院里人都是相信你的人品的,也相信李学武的人品,你们都是轧钢厂的干部,心胸应该大度一些,别跟海中一般见识”
秦淮茹忍了眼泪,看着一大爷道:“他说我的怎么算啊,什么叫在李学武的房里啊”
二大爷赔着笑对着秦淮茹说道:“我错了,我胡说八道呢,那天晚上是我听差了,李学武从外面回来把我堵在窗口了,我这不是有气嘛,就顺口说了,我错了,我检讨,再也不说了”
见二大爷赔礼道歉了,秦淮茹瞪着二大爷道:“都是一个院儿住着,我还在李学武家帮忙,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说说因为您的乱说话我们以后还怎么相处啊?”
一大爷摆了摆手道:“淮茹啊,你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大方方的相处,没人会说什么,我相信李学武也是这个意思”
说完了秦淮茹,又说了其他人几句,算是结束语。
“你们都看看啊,你们是下班回家妻儿老小了,人家李学武和护卫队员都在岗位上值守呢,为了谁啊?”
一大爷摆着手道:“还不都是为了大家能睡个安稳觉,今天早上李学武还跟我说街面儿上不太平,说是他出钱来把咱们院儿的门房收拾出来,供咱们小伙子、老爷们儿值班用”
说着话,一大爷看了看三大爷家紧闭的房门,道:“但是呢,三大爷不同意,还说了人家李学武一顿,扯什么李学武要占院儿里的房子,把这个好事儿搅和黄了,今天晚上人家在给你们站岗吧,你们又在人家背后议论李学武”
“你们还有没有点儿良心?”
“明天人家有任务,安排解成回来,那也是爱护同志,想着解成连续值班好些天了,你们周日是休息了,想想人家李学武和闫解成,家、家的回不来,日子、日子过不成样子,想想他们的付出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