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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信中写什么了,璟和可好?”昌元帝拿起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薛仁青还真跑到平王府去了?嘶,你说他这脑子是怎么想的?”
“薛家人脑子坏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忘了那个薛家老太太?陛下登基,大赦天下,薛家老太太逃过一劫,不过她儿子媳妇走了,宅子铺子没了,女儿女婿也不肯认她,听说如今疯疯癫癫的到处乱跑,胡言乱语,一时说她身份尊贵,是宫里的娘娘,又说她儿子当了大官,她是一品诰命,等等。”程诺笑着说道。
薛母是真的疯了,虽然逃过死刑,从牢里出来了,不过儿子儿媳没了,唯一或者的女儿薛琅夫妇俩不肯认她,更别说接她回去生活了。后来为了躲避她,干脆搬走了。薛母无处可去,只好住在城外的破庙里,等着她儿子骑着高头大马回来。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薛母迟迟等不回儿子,疯了,却依旧固执的在城门口等着。
“不说他们了,晦气。”昌元帝此次微服私访到了安平侯府,其实是有事的。“阿诺,朕想着,让你上道折子。”昌元帝说着,将一道折子递了过来。
程诺接过来一看,是一道奏请朝廷削藩的折子。“陛下,这?”
昌元帝点点头,“朕意已决。”
程诺深吸了口气,将折子看完了,“陛下已经准备好了?”
昌元帝点点头。
“好,臣可以上这道折子,只是太上皇那里?”程诺犹豫道。
“朕就是来找你商量这件事的。父皇老了,越发心软了。老二几个每每上折子诉苦,说什么封地贫寒,缺衣少食,父皇就心软,下旨免了三年的赋税。你说,老二他们是何居心?削藩势在必行!”昌元帝说起这个就生气。
程诺点点头,“臣明白了,臣明日先进宫去见太上皇。”
“阿诺,幸好朕身边还有你!否则的话,朕就真是孤家寡人了。”昌元帝叹了口气,才登基之初,昌元帝也想过优待手足,当个好哥哥。可惜啊,这始终只是幻想罢了。
程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一笑。
昌元帝走后,程诺看着那道折子,叹了口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不过,他还是认命的拿起纸笔,将那道折子重新誊抄了一遍。
三日后,大明宫内,程诺劝服了太上皇,打算第二天上折子。太上皇看着他,叹了口气,“阿诺,要知道,这折子一旦呈上去,战乱必起,你就是那些人眼中的罪魁祸首。胜则罢了,若一旦败了,你就是朝廷的替罪羊,你可想清楚了?”
程诺笑道:“表舅放心,我心中有数。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活着,我还有望平呢!”
太上皇长长的叹了口气,“总归是我们萧家欠了你们程家啊。你将这个拿着,必要时,可保你一命。”太上皇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盖了玉玺的圣旨。
当晚,程诺将这事和李玥然说了,李玥然很坦然,“知道了,你去吧!”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程诺没有多说,只牵着李玥然的手,二人相视而笑。
吏部尚书、安平侯程诺早朝时上了道折子,引得朝野轰动,朝臣们议了几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昌元帝态度坚持,最后,还是准了这道折子,下了削藩令。
削藩令一下,举国震动。齐王、秦王几个率先反对,纷纷上折子给太上皇,太上皇却去了汤泉行宫养病去了,摆明了不想管这事。晋王干脆杀了朝廷派来执行削藩令的官员,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联合齐王、秦王等,公开叛乱。史称五王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