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舟没有错过彼时阮梨眼中的没落,像是和心爱之物失之交臂,再也无法拥有。
他完全能够共情,甚至更刻骨。
他自己已经没办法拥有了,那就尽可能地成全她。
他不想在阮梨的脸上看到任何失落的神情,一丁点都不可以。
所以霍砚舟托朋友出价,直接顶格加价到八百万,满场哗然之下没有人再参与到竞拍中,那对耳钉就这样到了他手中。
霍砚舟绕着阮梨的发梢,“我记得有人当天收到过礼物。”
阮梨:“?”
这是要翻旧账吗?
阮梨想到霍明朗送她的那条朋克风手链,如今心境不同,回头再看的时候便审度地更加清晰。
她和霍明朗几乎从小一起长大,可霍明朗显然对于她的喜好一无所知。
“在想他?”
“……”
男人的声音听着有点酸,阮梨小声哼哼,“是你先提起的,我明明在问你的事。”
“当时其实没想那么多。”霍砚舟回得坦然,“虽然觉得适合你,但也清楚并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送出去,思来想去,你的毕业典礼算是最名正言顺的一次。”
可惜还是错过了。那个时候霍砚舟甚至在想,这是不是老天的一种暗示,提醒他不要肖想和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阮梨心尖发酸,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光里,霍砚舟想要送她一样东西还要这般费神费心。
还有那丛白瓷的风铃草。
“那如果我们没有结婚呢?你最后打算怎么处理那对耳钉,自己留着?还是……”
霍砚舟沉默,只静静看着她,阮梨却懂了。
即便不结婚,这对耳钉最后也会送到她的手上,只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另外一个名义。
就像领证那天他说的——它专属于你。
这个假设显然是霍砚舟不喜欢的,阮梨眨眨眼,用指尖去戳他的胸口,“没有如果。”
她有些讨好,乌软的眼底又漾起狡黠,轻戳的动作变了味,开始似有若无地画圈圈。
“你肯定还是要送给我的,我认识的霍砚舟是清风朗月,他定不会私藏一件已经刻了我名字的东西。”
这也是实话,在阮梨心中,霍砚舟从来都是君子。
霍砚舟却蓦地捉住她的指尖,眸光变得深暗。
阮梨现在一点也不怕他,弯着笑,仰头看他,“唔,就是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名义送出去。是……长辈送给小辈的礼物?比如,叔叔给……唔——”
柔软的唇被倏地挤压,阮梨清晰感觉到霍砚舟落在她腰间的手掌收紧,不疼,但有种要将人揉碎的狠劲。
“你轻……”
“笙笙不乖。”霍砚舟咬着她的唇。
“这么不乖的笙笙,是不是应该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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