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汤管家和陈叔还在那儿L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捂住了嘴巴,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
“乱想什么?我只是想帮你放松一下。”
“……?”
霍砚舟用指腹按着她的后颈,轻揉了起来。别说,他的手法还挺专业,阮梨这段日子长时间伏案工作,脖颈是有点发酸。
“技术不错哦。
()”
“祖传的手艺。”
“……”
“现在呢,有没有又开心一点。”
阮梨弯起眼,“有,又多了一点点呢。”
半晌,她整个舒服地窝在霍砚舟怀里,享受着这难得的霍氏祖传手法。
“霍砚舟,你怎么这么好。”
霍砚舟指尖的动作微顿,在阮梨白皙的皮肤上蹭了蹭,“因为我也希望从今往后,你来这里,看到这里的一景一物时,浮现出的记忆都和美好有关。”
没有丁点的心烦和难过。
这是阮梨从前用的方法,用新的记忆去覆盖霍砚舟过去的那些记忆,却没想到有一天,霍砚舟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取悦她。
一颗心被层层的柔软包裹堆叠。
“霍砚舟,你在这里种梨树是因为我,那草莓园呢?”
这个问题,阮梨心中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霍砚舟回忆起当时修建这片草莓园的初衷。
听起来似乎荒唐,那时请人种下一园子的草莓,只是因为他偶然间听说阮梨喜欢吃草莓。
有了这个草莓园,每一次草莓丰收,他就可以以送朋友的方式送她两筐。或许也会有那样一天,整个京北都没有她想吃的草莓,但他这里有。
“也是因为你。”霍砚舟微顿,“想找一个正确的理由,每年都送些给你。”
阮梨倏然想起网上流传多年的一句话——毕业那天,为了抱你,我抱了所有人。
*
这还是阮梨第一次见到梨洲汀的傍晚。
整个山野都浸在一片橘子海里。
日落之所美,大抵是因为这一刻的宁静与平和,是一天忙碌之后每一个人都能收到的馈赠。即便步履匆匆,但抬眼便能看到大自然最杰出的画作。
阮梨找到霍砚舟的时候,霍砚舟正在书房画画。他微微弓着背,白衬衫的袖口卷着,修瘦指骨提笔,在云母笺上落下柔软鲜艳的色泽。
是一幅海棠图。
春日烂漫的海棠花下,着着蒹葭襦裙的少女回首,明媚眼底盛着比这春日还灼灼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