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很大,理想很远。
爱情很甜,思念很苦。
当远大理想破灭时,有人选择追逐爱情;当伟大爱情同样破灭时,你说还能怎样?
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去做闲云野鹤、世外高人。
一间茅草屋,屋前种一片竹林。
每当月色把竹林剪映在窗前,才子开始埋头写作,他将人世间所有的不公、所有的悲喜都写在纸上。
大才子冒辟疆已经远离江湖,不问世事。
可是,今天的来访者让冒辟疆不得不见。儿子冒白带来的来访者是乌雅葛曼葛兰。
“葛曼葛兰,你还活着我很欣慰。这至少让小宛的罪孽减少了一分”。
“你也活着,我也很欣慰,至少你是我们的朋友,也是一个好人”。
冒辟疆笑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所有的事我都可以不管,但是像你这种生死之交的朋友我必须管。何况,小宛还欠你一条命,我替她来还”。
“不是我的事,是珠珠。她也是你生死之交的朋友,她应当更是董小宛的朋友”。
“她们亲如姐妹”。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去救珠珠”。
“救珠珠我自当义不容辞,我还能活到今天就是靠珠珠所赐,我的命都是她的”。
“对手的实力很强、人数很多。他们是东南第一帮派——普陀剑派。珠珠就被关押在了普陀剑派”。
冒辟疆微笑:“那你知道我的帮派吗”?
“刚刚知道,你的帮派是天下第一帮派,所以我来了,来找你帮忙”。
冒辟疆指着儿子冒白说,你其实找他就可以,他就是天下第一帮派的总舵主。
“一切听从父亲教诲”,冒白很懂事,多日忧郁的父亲见到旧友心情愉悦,应该给他们留出独立空间,说完冒白默默的从屋中走了出去。
葛曼葛兰望着冒白幼小瘦弱的背影感叹:“如此庞大的组织,你就交给他…一个小小的肩膀去承担?他还这么小,他承担的了吗?”
“他…不小了”。
“七、八岁的年纪,在你的眼中就不小了”?
冒辟疆低着头似在思考:“关于冒白,有个秘密”。
“小孩子的秘密”?
“是他的成长和身世。你有没有注意到冒白的成熟稳重和他的年龄不符”。
“注意到了,他很沉稳、很有主见,看来你大才子的遗传就是不同凡响”。
看着屋外风中作响的竹林冒辟疆说,冒白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二十五年前的冬天,关外长白山大雪飘飘,地上的积雪有二尺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