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萧悦开始有意无意避免跟陆凛见面。
她每次一看见陆凛冷冷的眸子,就会想起那天无声的嘲讽,羞恼的情绪也涌上心头。
可那件事上没理的人是自已,情绪不能发泄出去,只能平白难受。
见多一次陆凛,难受的情绪就越浓厚。
萧悦不喜欢这种感觉,便开始观察陆凛的作息。
近来虫族很少捣乱,军队事务也并不繁忙,陆凛每天出去得早,回来得也早。
萧悦就故意避开这些时间,陆凛离开别墅去往军队后才起床,夜里也约着朋友玩到很晚才回来。
等她从外面回来,回到卧室休息的时候,房间灯早已暗下。
陆凛躺在外侧,安静沉默,像是早已睡熟。
萧悦就在外面客房的洗漱间洗漱,然后快速钻进被子里,不需要与陆凛有什么交流。
至于隔天,会不会又发生自已压着人的尴尬事件。
人走之后她才醒来,什么也不知道,当然没有尴尬的事情发生。
陆凛其实在萧悦每晚回来时并没有入睡,但他并没有起来,故意与她碰面。
上次为难过萧悦之后,陆凛也回味过自已那时的举动,幼稚的不像他能做出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跟她计较。
这样明明将想要分清的关系拉扯得近了许多。
那不是他想要的关系,陆凛迅速将心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互不打扰,相敬如宾。
萧悦想要避开与他见面,他就顺着她的想法,正好也达成了最初想要的相处模式。
况且,她不过是避开见面,夜里,也会回到家里,躺在自已的身边。
淡淡的玫瑰香气在深夜头疼最剧烈的时候回归,驱逐陆凛脑中的钝痛,让他入睡。
这么来看,占便宜的人还是自已。
陆凛不会将身体的缺陷暴露在外面,自然不会告诉萧悦她身上味道对自已起的作用。
但他领这份情。
‘日后若是不是什么涉及原则性问题的事情,’陆凛想,‘让一让也无妨。’
不破坏她的逃避想法,也是这样的考量。
萧悦不知道他的想法,每天都在专注躲避与他见面的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