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这些人倒是有些误会苏牧了。
因为蛊术传女不传男,而以身养蛊是其中最为危险最为极端的一种养蛊方式,也是最高深的养蛊之法,必须要蛊师保持处子之身,一旦阴元外泄,浊阳侵入蛊师体内,蛊虫就会变得狂暴,失去控制,其后果只能是将蛊师反噬,将蛊师体内的五脏六腑全部吃掉!
所以,苏牧和巫花容绝对是清白的,无论郭京刘无忌等人如何谈论,也只能是无伤大雅罢了。
只是让孙金台有些不解的是,当巫花容恢复了男兵打扮,从苏牧的营帐出来之后,却不再刁蛮泼辣,双眸含春,脸颊红润,容光焕发,而且对苏牧服服帖帖,实在让人有些不解。
不过即将继续北上,这些插曲也不过一笑置之罢了,可就在大军准备集结之时,辕门外却发生了骚乱!
瞭望兵层层传令,中军大帐旁边的望楼上,那传令兵飞快滑了下来,快步跑到中军大帐之中朝苏牧禀报道。
“宣帅,青雀军指挥使卢俊义带着百余斥候,要求见宣帅!”
“卢俊义!”苏牧心头顿时一紧,他其实一直都有这种不安的预感,总觉着有人在阻拦自己,并不想让他们顺利在大定府集结,眼下卢俊义的青雀军出现,怕是局势有变化了。
“快传!”苏牧开口之后,却又将转身出去的传令兵喊住:“我亲自出去看看!”
出了大帐之后,苏牧便骑上骏马,不多时就来到了左军大营,看位置卢俊义的青雀军竟然是从西北方向过来的!
见得苏牧亲自来迎接,卢俊义以及麾下将士们也是受宠若惊,且不苏牧在北伐军之中的声望,更不提苏牧如今是大军统帅,单青雀军就是苏牧创建的,就足以让这些人心生敬意了。
卢俊义也不敢寒暄,领着将士们朝苏牧行礼,却被苏牧扶住:“哥哥莫得如此,折煞苏某!”
然而卢俊义还是拜了下去,朝苏牧道:“于公于私,卢俊义都应该拜见宣帅,宣帅需要军中立威,又岂能因着些许私情而罔顾礼节。。。”
这卢俊义果是堂堂正正的人物,此话一出,方面俱到,既真心诚意为苏牧着想,也顺水推舟行了裨将的军礼。
苏牧也只好坦然受之,连忙将卢俊义迎入左军大营,待得孙金台辛兴宗等人随后赶来,简单吃喝一番的卢俊义已经从日夜兼程的长途跋涉之中缓过气来了。
事情紧急,见得众将已经聚集,卢俊义也不敢耽搁,当即将对苏牧汇报的军情又叙述了一遍。
“自打与后辽结盟之后,临潢府成为了我军北面的防线和壁垒,大定府压力顿减,诸军也开始分赴各处协防,皇城司、绣衣指使军、常胜军与青雀军也分开侦察,我青雀军往西北,协助郭药师的云州等部刺探军情。。。如今已确定。。。西夏党项人的大军已经从奉圣州回撤,怕是。。。怕是要放弃上京,转攻郭药师部,夺取雁门关!”
虽然早有预料,但卢俊义送来这样的军情,也使得诸军将领心里为之一紧,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
也难怪卢俊义亲自前来送信,这么重要的军情,怕是换了别人拿着青雀军的印钤,万一无法取信于北伐军,耽搁了军机,可就不妙了。
卢俊义见得诸人没有太多骚乱,心里也是暗暗吃了一惊,想着这次军心士气竟如此稳固,未曾想苏牧的军中声望竟然如此高涨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禁军之中很大一部分虽然没有参加先前的北伐,但苏牧背着种师道十里看幽州,大家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种师道的继承者,自然对苏牧言听计从,不敢轻慢半分。
“以我青雀军的侦察,今次党项狗贼集结了全部兵力,李良辅亲自领兵,铁鹞子已经深入云州境,郭药师已经调集应州等地的兵马,以防党项人攻打雁门关,只是。。。只是兵力悬殊,怕是守不住。。。”
郭药师的战斗力,在场的诸位是非常清楚的,虽然种师道先前放弃了郭药师,但后来的战绩已经证明,这位常胜军押都管绝对是位有勇有谋的骁将!
只是李良辅乃是党项人的第一军人,统领整个党项军队,还有西夏境内的羌人骑军,声势浩大,若真如卢俊义所言,当务之急可就要分兵去支援了。
雁门关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一旦让李良辅突破了这道雄关,漫代州等地,党项大军前面再无险要,无论太原府、真定府还是河间府,都可以成为党项铁骑冲击的首要目标,党项人一旦分散开来,想要再度收束可就难于登天!
雁门关就如同狭窄的闸口,让党项人冲突出来,如潮一般的党项铁骑四处烧杀掠夺,将给北伐军的大后方造成极大的隐患,所以雁门关,绝对要守,郭药师绝对要救,而且还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救!
然而照着卢俊义的叙述,从幽州派兵,大军分兵乃大忌不,集结大定府的计划就要大打折扣,而且还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到。。。
所以诸多将领纷纷将目光投到了苏牧的身上,毕竟苏牧才是主帅,眼下正是考验苏牧的时候,苏牧是否称职,就看他这一次的决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