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一头长发，是他看着一点点蓄起来的啊。
从最开始乖巧的学生头，到披肩发，然后高高的马尾，随意束起的长发。
一转眼，就是几年的春秋如同风一样从指缝掠过。
最后当初娇。小窘迫的少女，终于长成了现在温柔从容的女子。
他所欢喜的女子。
……
看着青年目光沉凝，林雨凉倒是不由自主的又紧张了起来，她揉了揉自己的耳垂，哼哼了两声。
“这新戏的造型要求，二哥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
她倒是觉得不错，不过想了想，这种偏向于中性的打扮，对于老古董来说，是不是刺激有点大了？
还没等林雨凉想完，就听见眼前青年声音低哑的开口；“不错，过来。”
林雨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立即就溜了过去，高高兴兴的道；“其实银灰色我总觉得有点中二，不过导演说这样比较冷酷帅气？”
她感觉一只手落在自己的头上，然后揉了一下。
跟以前长头发的感觉不一样，毛茸茸的，发梢刺在手掌的时候，有一种小小的麻痒感。
比哮天犬手感好多了。
林雨凉蹭了蹭。
然后回过神来，立即咳嗽了一声。
她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个下意识的动作，怎么看起来这么像金小明！
“都剪了？”
“嗯！”
“可惜了。”
“也不算可惜啦。”虽然说青年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林雨凉还是机敏的听出来了一点不对；“演戏的话，也总是要听导演安排的，我这还算好的，以前还有女演员拍电影剃光头呢。”
她比了一下；“跟和尚一样，光溜溜的。”
“……鱼鱼光头也好看。”
林雨凉：！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不敢相信那句话是杨戬说出来的。
不过比起如同受惊小猫一样的林雨凉，杨戬却淡定多了。
反而他对于那种略略有点刺激的手感着迷了起来。
林雨凉的头发不算细软，碎发做过层次和造型，虽然洗过，但是揉一揉的时候还是有点扎手，但是这种微微扎手的感觉，是一种相当新奇的体验。
又软又扎手，揉起来一脸的乖巧。
所以他不但拍了两下，还揉了两下。
“是，是吗？！”
对于少女有些迟疑的问话，青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