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给沈茂渊擦了脸，又去擦了他的另外一只手，然后走到沈时砚的身边，说，“要不要给小叔擦擦手？”
沈时砚这才回过神来，沈鹿溪一眼，接过她手里的热毛巾，松开一首握着的沈茂渊的手，细心地替他擦着。
等擦完了，他们一起去主治医生那儿，问了沈茂渊现在的情况。
没有办法，肿瘤发现的太晚，即便现在用了最好的医疗手段和药物，可也无法阻止沈茂渊的病情恶化，更无法阻止他的一天天虚弱下去。
医生说，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沈茂渊的时间不长了，大概三个月左右吧。
大概是沈时砚的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听完医生的话，他沉默着，黯然的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倒是沈鹿溪，忍不住红了眼。
“我让司机先送你回酒店休息，怎么样？”等主治医生走后，沈时砚对沈鹿溪说。
沈鹿溪摇头，“我不累，就在这里陪着你和小叔。”
沈时砚薄唇轻抿，沉默一会儿说，“我可能要在这里过夜。”
“嗯。”沈鹿溪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病房里，守着昏睡的沈茂渊，谁也没说话。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的样子，沈茂渊慢慢睁开眼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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