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为师削的这桃木剑,你妙云师妹能喜欢吗?
玉衡真人似是没看出了喻卿卿的疑惑,展示了一番即将削好的桃木剑。
喻卿卿提醒道:“妙云师妹尚未引气入体,用不了剑。”
“为师知道,这是为师为她以后准备的。”
玉衡真人笑了一下,继续削着桃木剑。
喻卿卿愣在原地好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妙云师妹到底是怎么了?”
玉衡真人樱唇微张,“不是说了嘛,就是累着了。”
“累着了……”
……
……
沧澜江上。
一只小舟往返。
告别慕望山,裴礼与秦水莲便又驾着小舟,往城中驶去。
秦水莲双手握着船桨,有些情难自制,双眸泛起的泪花,不自觉间便在脸上划出两道泪痕。
她不过也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先是失去姐姐秦雪莲,又失去从小到大的玩伴慕望鱼。
如今还要告别慕望山,远走他乡。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再相见之时,又将如何物是人非……
对于秦水莲的异状,裴礼好似未曾现,并未出言安慰。
人总是要成长的。
不管多痛多苦也要活下去。
对于那些会有轻生之举的人,裴礼着实是有些想不通。
越是在你熬不住的时候,就越要明白,那,正是修行时。
再之后回往事,经历过的任何挫折坎坷,不过也都是付之一笑。
要知道,人若是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裴哥哥,那个剑宗离咱们水仙郡离很远吗?”
后方,传来秦水莲略显低迷的声音。
“不远。”
“不远是多远?”
“大约……一万里。”
“啊?这么远,那得走多久啊?”
“只要往前走,总能到的。”
裴礼应了一声,便是不再说话,“看”着滚滚逝去的江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