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坐在院子里吃着。
李玥说道:“登仕郎是一个文散官,是内仆丞,上到内府下到地方府衙都有这种文散官。”
“俸禄多少?”张阳更在意实在的。
“很少,是一种位阶很低的文官,平日里就是帮着上官整理文卷,有时候打扫府衙的累活都要这种文散官来做。”
张阳有些明白了。
李玥又道:“因为你没有什么人举荐,有这么一个官也都不错了。”
张阳眉头紧锁,心里有些纠结。
李玥的小嘴吸溜着面条,然后再喝下一口汤,舒服长出一口气。
重新回过神,张阳用筷子拌了拌碗中的面,然后暴风吸入一般,两三口就把碗里的面吃完了,再把碗里的汤喝完。
这一幕看得李玥有些呆了,自己一口一口地吃,张阳两三口就吃完了?
心中暗惊,好厉害呀。
对这个文散官,张阳并不在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官。
接下来的日子,张阳还是该干啥干啥。
按照李玥的说法,这个文散官就是一个给上官打下手的,平日里也做一些跑腿的活计。
也不知道李世民给这么一个官是什么意思。
翘班是好的,张阳连任职都不想去。
礼部尚书李孝恭很头疼,此刻他只能在吐谷浑和吐蕃的使者之间打转。
能应付就应付,对他们的询问能含糊就含糊。
能应付一时也应付不了长久。
李孝恭很苦恼,心说自己打了半辈子仗,也算是个南征北战过的将军,怎么混到了这种地步。
李孝恭的儿子李崇义说道:“父亲,陛下不是给了礼部一个人吗?”
李崇义如今也已经十七岁了,他还算懂事。
听到儿子的话,李孝恭疑惑道:“什么人?”
李崇义低声说道:“前些日子陛下把汝南公主的驸马封了礼部登仕郎,虽说是个位阶很低的文散官,父亲不觉得陛下是有意为之吗?”
这么一说李孝恭了然,“驸马封一个位阶这么低的文散官?这人是什么地方得罪陛下了吗?再怎么说要做个都尉,要不侍郎也不错呀。”
李崇义面色认真地思索半晌,“或许真是什么地方得罪陛下了。”
李孝恭点头说道:“明日老夫会喊上尉迟恭一起见吐蕃和吐谷浑的使者,届时就让他来见见。”
长安繁忙的一天过去。
深夜里,张阳还在家中画着村子的规划图。
一直到了深夜,看了一眼熟睡的媳妇。
帮她把被子盖好之后,自己也回房间睡了。
媳妇喜欢踢被子的毛病不好,这是小时候的坏毛病没有改过来的缘故,以后还要多看几眼,这种不好的习惯,容易在夜里着凉。
第二日的早晨,张阳还打算去封地看看建设进度如何了。
李玥也才刚起床。
王婶说道:“河间郡王的人来了,说是要让驸马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