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之后,李玥低声问道,“当真不知该如何处置那个闲汉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
“计将安出?”
张阳揣着手讲道,“只要那寡妇在自己的母鸡上做好记号,天亮之前放入闲汉的家中,等天一亮寡妇就说自己的母鸡被那闲汉偷了。”
“这不是羊入虎口?那闲汉肯定不认。”
“没错天下的母鸡都一样,怎么就能说是你家的。”
“可你让那寡妇做好了记号。”
“所以寡妇还要召集各路街坊领居和官差与闲汉理论,人越多越好,这个那个闲汉在众人面前不认,寡妇就可以拿出在母鸡身上的记号,这样所有人都识破了这个闲汉的真面目,偷几只蛋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官差也不会管,光是偷鸡蛋治不了这个闲汉,但偷人一只鸡就不一样了,有足够的理由拿下他。”
李玥听着一边点头。
张阳接着讲道:“母鸡还会是寡妇的,至于那个闲汉按罪最轻也是驱逐出村,并且有了偷盗之名,如此一来麻烦也解决了。”
李玥微笑着。
这番话李世民没有听到,正要回李世民的身边的太监悄悄听得仔细。
“陛下,老奴听见了公主殿下与驸马的议论。”
李世民还和高士廉坐在原地,“议论什么?”
太监将公主和驸马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李世民听完看向高士廉,“舅父以为此计如何?”
高士廉闭眼想了许久,“此计可行,以恶制恶栽赃嫁祸虽说不是正道,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李世民笑道,“如此一试,舅父觉得张阳此人如何?”
高士廉的神情严肃了不少,“不择手段之辈。”
只是六个字,高士廉就说出了他对张阳的评价。
君臣几句话就对张阳定下了结果。
把房间收拾好之后,走入其中感觉也不差,李玥放置着一些家具和被褥。
张阳坐在门口,摇着手中的扇子。
李玥拿着一册书走出来,“夫君,典籍中有记载此处仁寿宫虽有仁寿之名,可也是建造在万人尸骨之上,无数役夫死者相次于道,当年杨素下令将他们焚之。开皇十九年除夕之夜,杨坚在宫中远望,见宫阙磷火弥漫,隐有哭声,遂派人酾酒祭奠”
这仁寿宫确实处处都透露一个字,旧。
李渊也来这里避暑好几次,此处的建筑多少还保留着前隋的样式。
李玥低声道,“夫君,我们会不会也看到磷火弥漫?”
“还说什么磷火弥漫,那都是前隋杨氏为了彰显自己的仁慈这才酾酒祭奠,皇爷爷前几年来这里避暑,就没见过那种事情。”说话的是李泰,他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享受着这里的清凉。
太子留守长安,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三人留在长安城辅政。
皇帝则在这里放暑假。
“只不过仁寿宫立于山林间,每到雨季都会有湖水倒灌而入,烦人之极,要不是父皇惜民力,重节俭。真想把湖道改善一番。”李泰闭着眼感慨着叹道。
张阳看着远处天台山旁的一个小山峰,“媳妇,明天一早我们一起爬山去看日出。”
李泰冷哼道,“日出有什么好看的。”
“魏王殿下不懂其中妙处,日出是一天到来的时候,也是一天重新开始的时候,有道是一日之计在于晨。”
李玥抱着张阳的手臂,点头道,“嗯,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