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南诏,还有辽东,高句丽,新罗,倭奴的地界都应该是大唐的,你将这些都交出来,包括银矿。”
张阳又道:“可以,但骊山也有条件。”
李世民点头示意道,“讲。”
“朝中要全权赋予骊山经营之权,原本东征的一干人等都是我的人,这些人要离开要为官,陛下也不该干涉,给他们自己选择的权利。”
“朕答应你。”
张阳让女儿拿来了纸张与钢笔,一边写着借条,听着雨水落在华清池中的声音,皱眉道:“你明明有其他选择的,为何偏要写这张欠条?”
“你不在朕的位置你不懂,对朕来说开疆拓土是无价的,大唐的版图每每扩大一分,朕便会觉得身上的旧病痊愈了,没什么良药能够比得上开疆拓土。”
李世民拿过张阳的钢笔,签字画押。
张阳又将南诏王的印信以及历代南诏王的名册递上,一场交接工作就这么结束了。
皇帝得到了南诏与东海,骊山得到了财富。
保留了骊山在南诏,新罗,百济,倭奴的经营权,大唐得到土地。
张阳又拿出一叠书信,“这是我与辽东这些年往来的信件,陛下都可以查阅,他们出海东征已有三年了,想来今年的冬天就该有信送到,整片东海包括倭奴都会是大唐的。”
李世民笑道:“你与玥儿会成为天下最有富有的人,朕赐给你这个富贵。”
张阳神色平淡,有些不耐道:“陛下不用与我说这些空口白话,骊山的财富从来都是自己挣来的。”
李世民拿起一卷书信,皱眉看着上面的内容,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嗷……原来是清清这个丫头拿错了。”张阳也凑近看了一眼,“我原本打算用这个逼迫陛下退位的。”
“什么?”
翁婿两张脸凑得很近,挤眉弄眼地交谈着。
张清清瞧着这个场面,心中狐疑,抬脚轻踹了一下身边的弟弟。
张心安被踹得一个踉跄,问道:“姐,你干嘛!”
“你说爹爹与外公谈什么呢?”
张心安重新站定,抬眼看去,道:“跟弟弟有关系吗?”
张清清瞪了眼蠢得无可救药的弟弟,扭头离开。
忽然,李世民仰天大笑,开怀地走下了山。
张阳收拾着眼前的书信,赶忙一把火将各县的书信都给烧了,而后又挠了挠头,扫视四周,自语道:“咦?我的钢笔呢?唉……这退休了,我的记性越来越差了。”
陛下回到山脚下的小行宫时心情还是不错的,还没等一旁的长孙皇后什么,只见陛下将房门重重关上。
而后屋内传来的怒骂声。
“张阳!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威胁朕!”
“朕瞎了眼,朕应该将你吊死在承天门下!”
不多时屋内传来了打砸东西的声音。
一群宫女脚步匆匆而来,长孙皇后拦住了她们,一脸无奈的道:“都散了吧,没事,陛下发了脾气就好了。”
在屋内的李世民黑白相间的须发迎风而动,举起一把名贵的紫木椅子重重摔在了地上,“张阳!朕在你心里是这等不堪吗?”
气得这位天可汗额头青筋直冒,骂人的话语从中气十足又变得嘶哑,最后咳嗽了起来。
好像是把这两年以来憋在心中的委屈都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