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般人的工资,就是一个月三四块钱的都有。
可是这些钱,除了要寄一半回老家,剩下的,孩子的书本费,煤炭,一家三口所有的开销,都要从这里头出。
哦,就是水,也是要花钱的。
七花八花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么多年,愣是没能存下钱,而且过得苦哈哈的。
一块钱,都够买两斤猪油的了。
她惊讶于陈可秀的大方,也有点心动。
可是,她张不了嘴说要,毕竟乡里乡亲的,帮个忙还得收别人一块钱的
东西,传了出去,成了什么人咯?
陈可秀也不含糊,直接掏了一块钱塞她的手里,“嫂子,我买的东西多,风大雪大,路程也不近。要是让您白帮忙,我连睡觉都不会安稳的,我也不说面粉的事,这一块钱,您拿着,就当作是报酬,是花了也好,还是存起来都行。咱是靠本事拿的钱,不寒碜。”
一块钱,她也肉痛啊。
可是,要是少了,显得跟打叫花子一样的,郭嫂子也不会要。
人家要是免费帮忙,她更难受,欠人情比给一块钱更不舒服。
主要还是刚拿了三十块钱的稿费,之前邵卫国借给她的钱,还有二十多,手里握了五十多块钱的巨款,有点儿飘。
有种钱能办成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的错觉。
郭嫂子捏着一块钱,半晌没舍得给她退回去,难为情地说道,“小陈,本来嫂子不该收这个钱,但是确实想留下,你尽管和我说要买什么,嫂子都给你买整齐。这钱…能不能别说出去。”
陈可秀噗嗤一乐,“当然不能说,咱这叫资本的尾巴,这是咱俩的秘密。嫂子你不用觉得有啥的,你也知道我娇气,和别人关系还不好,你要是不帮我,我明天就要饿呀。”
郭嫂子哎了一声,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她这才絮絮
叨叨的,“不瞒你说,我那个来的时候,太多了,草纸根本淌不住,有时候说得,弄脏被子,红平他爸嫌晦气。我听说有啥卫生巾的,也想买几个,不然总是挨骂。”
陈可秀听得心梗了,有些气愤。
凭啥骂人啊。
这有什么晦气的,没有月经,怎么能给他生的孩子?
可是,她也不能说郭连长的坏话,只能安慰道,“没事,我买过,七毛钱一包,有十六片呢,就是夜里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