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比村里的人家,过得好一些。
怎么听邵母说起来,好像入不敷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邵母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看,家里的房子漏雨。要盖房子,咱也不准备打泥胚,什么材料都要买,就算你说那些工价啥的你以后去结,那也得做饭给乡里乡亲的吃吧。”
她掰
着手指算,“这些,一天得花五一块的吧,加上梨子和建国的学费。买买纸笔啥的,平摊下来,也得一天两吧……”
陈可秀冷眼旁观,她撒谎的时候,也不去打听打听市场价吗?
就是天天买纸笔,还带上学费,也不可能一个月得花六块钱,按她这么说,岂不是村里所有人都得当文盲了。
毕竟,一个月六块钱,那可是不少钱了。
那也没看到大家都没读书吧。
不就是知道邵卫国遗憾没能好好读书,很看重弟弟妹妹的学业,故意撒谎的么。
她懒得反驳,也不想和她吵闹,邵卫国又不是傻子,他自己心里肯定是有数的。
听着邵母继续说,“一来二去,你看,这都不算做衣服鞋子的。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可是不得了。要不是我找人吃了几副药,我那痨病断了根子,家里都得活不下去。”
“唉,今年过得凄惨,也不敢说给你弟弟妹妹做衣服鞋子。可是,衣服可以凑合穿,鞋都露出了大拇指来,只能借钱。”
“还有,梨子了烧,打了几天的针,家里的油盐什么的,钱就不够啊。”
“你说啊,我去问你舅舅家借了钱,都好奇地问我,不是你的工资挺
高的,怎么还能过成那个样子。我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好像我多能败家一样的。”
邵母的话,是半真半假的。
这些话,她早都想说了。
自从邵卫国问她要什么诊断证明的,她就知道,这个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已经怀疑她这个亲妈了。
这怎么能行,她肯定要打消疑虑。
假的肯定不成真的,就只能假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