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心烦,弯腰捡起泥坨,砸在她的脚边,“闭上嘴,不然别怪我动手。”
宁嫂子只敢阴阳怪气,见她开始脾气,一句屁话都不敢说,只能假装没看到,低头弄地。
见她走远了,才吐了一口口水,“呸,什么东西。都把男人气得不想过日子了,还不知道收敛脾气。”
她还是觉得不解气,又对家里的丫头喊骂,“看到没有,要是学这种女人被撵回家,别怪家里人不接纳你。”
无论她怎么脾气,陈可秀都听不到,一心赶路去镇上。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平时走起来不费劲的路,她都歇了好几回。
镇上医院比较大,要是军区那边,有什么大点的手术,都是要送到军医院的。
平时没什么人,她现在除了一脸菜色,没什么病,在她的坚持下,还是给了床位。
饭医院的患者伙食,不用粮票,睡觉是医院的,本来就没什么人住院,还挺清净的。
而且,一点都不贵!
由于她没有用药,伙食加上住院的床位费,一天才毛钱,这可比招待所便宜。
除了味道有点难闻,然后催她出院有点厉害之外,别的毛病,啥都没有。
果然,旁观不如实践,出来走走,才能找到别的路。
陈可秀捏着下巴,她想去一趟别的省,可以开个去看病的介绍信,然后直接去住院。
姥姥她们那边,条件比这边好很多,医院收费肯定也贵,应该也贵不了多少,她身上还有巨款呢。
要不是一直想着,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这一世的她们,她早就熬不住了,说不定那天夜里得死。
等身体养好点,能奔波的时候,就回去开个介绍信,然后先去一趟那边。
想清楚了,吃过饭,看着阳光明媚,就去街上溜达。
也没敢去供销社附近,这不是和林少同结了梁子,万一这个小瘪三拼着不要命,也要搞死她咋办。
她只在医院附近溜达,觉
得阳光灿烂。
邵卫国晚上回家,看到她放在桌上的信,有萧林收的,也有郭嫂子收的,是叠起来的。
他没打开,一拳打在桌上,信纸震了震,就归于平静。
为啥就不肯原谅他。
是他的错,没陪她开介绍信,也没现她病了。
还是不告而别,甚至不和他说任何一句话。
邵卫国想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经常促狭的语气,忍不住蹲在地上,眼泪从手指缝
里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