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央求道“天晚了,我们睡觉吧。”
就像是之前那样。
他把尾巴一根又一根塞到司祯的手里,讨好她。
在讨好人这方面,尾巴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佘年有些怯怯的,狐狸耳朵都趴成了飞机耳,但尾巴胆子很大。
有的缠上了司祯纤细的腰,有的环住了她的手腕,稍微用了一点力气,就把她扯在床上。
怕司祯倒下的时候会疼,几条尾巴给司祯铺了厚厚的毯子,甚至还有一条护在她的后颈。
在司祯躺好后,护住她的尾巴又悄悄退下,找其他的地方和司祯贴贴。
佘年如愿以偿地,跟司祯躺在了一起。
黑暗之中,佘年的眼睛分外明亮。
他拉上被子给司祯盖好。
刚才司祯好像是没有睡好觉,整个人都懵懵的,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这回要睡好。
佘年找出一只手感最好的尾巴,让后把它塞到司祯的怀里。
像是给小朋友找一只睡觉的时候能抱着的毛绒玩具。
他满意了,小声自言自语“这样就会觉得安心,会睡好觉。”
在幼年期无数个提心吊胆,睡不着觉的日日夜夜,他都是如此抱着尾巴睡的。
佘年把自己懂得的不多的知识,全用在照顾司祯上了。
到小司祯他会心软,到睡得懵懵的司祯他也会心软。
司祯捏了捏手里的尾巴。
想到了环境里,那只在火堆前因为感觉到了害怕,而抱紧自己尾巴的狐狸。
几乎是瞬间,司祯明白了佘年的用意。
她心底涩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见过各种人遍了人性的丑陋,可面前献宝一样的人却是她过所有人里唯一的异类。
单纯赤诚到心里没有一点点杂念。
司祯是一个不会的人,吝啬的人。
但面前的人愿意拿出全部的,他的要溢出来。
可明明他自己的过去,也过得凄惨无比。
佘年不确定司祯是不是原谅他,但他知道暂时,司祯是愿意留下他的。
这就已经足够让他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