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才斌每说一句话,王冬冬的怒气值就涨一大截,脸上却是越来越冷。
柳笙垂眸一瞄,王冬冬的手已经放在腰间的剑柄之上。
“说啊,怎么不继续了?”王冬冬眸光冷冷如利剑一般射向江才斌。
江才斌浑不在意,还装模作样地敲了敲脑袋。
“对了,那织造院好像被总署除名了吧?难怪我不记得叫什么,也不重要。反正你也丢了差事,白白跑到山旮旯考这么个东西了。”
“铮”的一声。
寒光一闪,利刃出鞘。
没人来得及反应,长剑越过饭桌直直飞向江才斌,擦过他的脖子,钉入江才斌后方的墙壁之上。
还好太白楼用料考究,包厢之间不是以薄木板相隔,而是有一定厚度的砖墙。
要不然以王冬冬的力道,虽然已经有所控制,但也会穿墙而过,吓坏隔壁的人。
不过,这么一来,也是足以吓坏整个包厢里的人了。
当然,除了柳笙。
不过柳笙需要花费十二分努力,压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她可以看出王冬冬是刻意控制了准头的,看来确实如王冬冬所说,在武试上下了一番苦工。
江才斌才反应过来,十分尖利地惨叫一声,甚至有些破音。
他抹了一把脖子,看到指尖的血丝,发出更为高亢的尖叫声。
“王冬冬!”江才至一脸怒意,面容都扭曲了。
“冬冬,这太危险了。”邵燕也皱了皱眉,虽然也知道王冬冬是吓唬一下罢了,但还是不赞许朋友之间舞刀弄剑的。
凌玉珂倒是笑了,拍了拍手。
“活该,嘴贱。冬冬,我支持你!”
这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江少爷没事儿吧?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杨青赶紧凑到江才斌身边,一脸关切地拿出帕子帮他捂着几乎看不见的伤口。
阮时之没说什么,面团似的脸上更白了。
一旁的景颢也没说话,抱着双臂冷视一会儿,才开口道:“冬冬现在几阶了?”
王冬冬听到景颢这个问题,知道问的是她的修为。
“七阶了。”
“果然,而且,准度很好。”景颢淡淡地夸了一句。
“景颢!你说什么呢!她可是差点杀了我,还好没个准头,要不然我就死了!”江才斌怒声道。
“她要是想杀你,你早死了。”景颢冷冷地留下这么一句。
江才斌还想争执几句,但被江才至一个眼神,强行压制下去,只能默默怨毒地看着王冬冬。
柳笙在旁留意到这么一个眼神,觉得有些奇怪。
“景世子说得对,你这点儿修为,冬冬一根手指就能碾压你。”江才至说了句公道话,随后又转向王冬冬,“冬冬,给哥哥一个面子,小斌不会说话,但他不是有心的,你也是知道的。”
“看在他从小给你送糖送玩具的情分上,别吵了。”江才至看到王冬冬沉默了,又补充了一句。
王冬冬没说什么,也没有再给江才斌一个眼色,手一招收回长剑,还剑归鞘。
江才至知道此事算是揭过去了。
不过,有人不太想就这么过去了。
“冬冬,才斌说得也没错,我们当时也不明白你为什么偏要离开长安,去那什么县。”凌玉珂眨着眼睛问道。
江才斌似乎找到了援手,捂着脖子嚷嚷道:“对啊,我就说!玉珂你可算说了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