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一直昏迷到先生,您好。”
72,他继承了历山的代号。
章先生,章治文。
表面上是改革运动的领头人,暗地里确是地下组织的小队长。
这个组织,谁都不知道谁。
章治文也对着宋沛年坐下,好半会儿才开口,“宋先生让我很惊喜。”
宋沛年叹了一口气,可能是怕对面不相信自己,淡淡说道,“新书书店的线索是我放的,可能是林满舟带走的吧。”
“你与他是好友?”章治文像是想起了什么。
“从小就是,不过现在不是了。”说着又从怀里递给了他一个文件袋,“里面都是纺织机和印花机的技术,替我转交给他吧,不要说是我给的。关于纺织厂,上海开不下去的,去武汉吧,那儿会有前景的。”
章治文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文件接下。
宋沛年又说道,“上海要被驻军了,民众会不满,多半会起义游行,到时候可能会沦陷。”
章治文一拳头重重拍在了桌子上,“这伪政府,走狗!”
两人一度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宋沛年就要起身告辞,走前还叮嘱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直至走到门口,章治文才叫住了他,“我时常找不到方向,我被万人所称赞,后人可能还会知道我所做之事,但我有时候想起自己所做之事还是会问自己值得吗?”
“那么你呢,很大可能不会被历史记住,不会被国家记住,也不会被人民记住,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
“我觉得值得,千千万万个我亦觉得值得。”
这条路很难走,但必须要有人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