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元哲微微一笑,返回了马车。
马车内是老脸蜡黄的崔枕,此刻他的喉咙来回松动,肚子里翻江倒海,显得十分虚弱。
纳兰元哲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无奈。
这崔枕先前说要坐驴车来风浪城,他还以为此人竟然如此清正廉明。
但谁承想是坐不得马车
“纳兰千户啊,是不是到了啊。”崔枕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人,已经入城了,马上就去驿站。”
崔枕脸上露出释然,重重地叹了口气,苦笑道:
“老夫就是劳累命,坐不得马,一坐啊就头昏脑胀,肚子里翻江倒海。”
“那调任之时该如何去上任?”纳兰元哲忽然有些好奇。
“坐驴车或者步行。”
纳兰元哲撇了撇嘴,心说要是等着您去救火赴任,想必等您到了,这火也不用救了。
不多时,车队来到了驿站。
因为有战马以及军卒,所以他们没有选择住客栈,而是来到了这官办的驿站。
毕竟战马可是要比人金贵的多,吃喝拉撒都不能含糊。
纳兰元哲对这里的主事千叮咛万嘱咐,还塞给了主事五十两银子,让他不要吝啬战马的吃食,这才放下心来。
进入屋中,崔枕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正坐在桌案上静静喝着茶。
“啊老夫又活过来了。”
纳兰元哲摇头一笑,检查屋内的一众摆放的物件,以及门窗。
“你这是为何?”崔枕问道。
“这是伯爷交代的,一定要保证好您的安全,在这州府之中可不比北乡城安全。”
纳兰元哲一边说,一边检查。
崔枕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释然。
“伯爷有心了。”
虽然北乡城的官糖私卖一案已经告破,但抓的只是一个同知。
相比于水面之下隐藏的巨鳄,不值一提。
而州府,一定有其幕后黑手的力量在!
“唉,这州府乃是纸醉金迷之地,老夫也不想来,但那几位粮商迟迟不卖粮食,看来是想坐地起价,
如今一来,老夫不来也不行了。”
崔枕面露无奈,虽然秋收马上就要开始,但粮食谁又嫌多呢?
靖安军如今银两珠宝不少,但储存的粮食却不多,有些不安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