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日,就要开始‘时估’,这也是北乡城如今买不到粮食的原因。
想到这,崔枕默默叹了口气,时估结束后的粮价,定然要比现在的粮价要贵上许多。
至少两成!
因为他现在就加价两成!
但在这之前,他还要拜访一些昔日的老友,请其从中斡旋。
翌日,风浪城府衙。
今日的府衙格外热闹,大门口处停了一些豪华奢靡的马车。
虽然外表看起来与普通马车一般无二,但其内却别有洞天。
其中,最为瞩目的是一辆驴车,上面坐着一位身穿青袍的老者,还有一位黑衣青年。
二人神情淡然,丝毫没有因为成为众人的视线焦点而局促。
一些大腹便便的商人在下了马车后,微微一愣。
此人他们认识!
但此人不应该是犯官吗,怎么如今还在这里!
“是他,崔枕?他怎么在这?”
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商贾自然知道一些内幕,压低声音说道:
“北乡城的几位粮商都被那位靖安伯抄了家,如今那些生意都被崔枕管辖。”
“他不是犯官吗?怎么没有押解京城?”
“听说是被靖安伯保下来了。”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此话一出,自然能品出其中味道。
“刘兄,你是说抄家之事,这崔枕也参与了?”
“不知,但某只能告诉你,他如今来这里是替北乡城买粮食的。”
不少人发出了冷笑,“身为一地知府,先前嫌弃我们一身铜臭味,现如今不也混到了我们当中?哈哈哈哈,有趣啊。”
不少人都笑了,人走茶凉,落井下石!
可不单单是在官场之上,在商场上也是如此。
之前他是一地知府,见了面纵使百般讨厌,这些商贾也要笑脸相迎。
如今,却不必。
一人眼神闪烁,坐在马车里没有下去,只是冷声说道:
“让他们离远点,驴车也敢挡路?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此话根本没有避讳的意思,让在场的一众商贾都眼神闪烁。
准备看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