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十万靖安军这样的军卒呆在京城之外,那京中之人可就真睡不着了。
镇国公恼羞成怒,大骂:“晦气!遭瘟的文官。”
“我看啊,为今的主要任务还是先将那二十万西军弄到边疆,打一个漂亮仗出来,如此才好操作。”
听兴国公这么说,种应安也点了点头:
“我西军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能立下如此大功,也不枉父亲将西军交给我。”
“既然如此,今日就这样,天色也不早了,明日还要进宫。”秦觐文拍了拍肚子,脸上露出了一些疲惫。
于是,这场持续了几个时辰的聚会结束了。
看着一位位侯爷国公上了马车,秦觐文对身旁的老仆吩咐道:
“将人都放回去吧,警告她们不要乱说话,但凡外面出现一点风声,拿她们是问。”
“公爷,既然如此,不如”老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今日谈话极为机密,还是杀掉的好。
“不用,如此反而会引起怀疑,放回去吧。”
“是”
林青与一众亲兵驾马走在大街之上,看着依旧热闹的京城,不由得有些错乱。
在曲州,不管是北乡城还是风浪城,百姓们都早早地入睡,哪能有如此热闹的景象。
甩了甩脑袋,将脑海里的酒意甩去,林青沉声说道:“去刑部大牢。”
一旁的亲兵看了看天色,小声说道:“侯爷,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用,这才几天没打仗,就开始娇气了。”
不多时,林青来到了刑部大牢,这里守卫森严,来往都有军卒巡逻,墙上有军弩隐藏。
漆黑的大门上没有哪怕一个字,显得格外肃穆。
“站住!什么人?”
当他们来到此地后,看守的军卒们神情不禁紧张了起来,手都放在了长刀之上,墙上的军弩也已经准备就绪。
以往的刑部大牢是没有如此森严的。
但自从靖安侯回京之后,这里就被清空,只关押一个人!
草原右逐日王,拓跋砚。
对于这位草原王者,朝廷还没有做出处理,但即便在天牢,他也是能够受到优待。
若是他服软,那荣华富贵自然享之不尽。
林青摸出了黄俊给他的金牌,递了过去:“靖安侯,来看一看老朋友。”
见到金牌后,那守卫的将领顿时愣住了。
只因这金牌除了在夜晚不能出入皇宫,哪里都能去的。
但将领马上反应了过来,让开了身子:“靖安侯请。”
“开门!”
接过侍卫恭恭敬敬递来的金牌,林青满意一笑,带着亲兵自顾自地进入了刑部大牢。
而那侍卫看着他们的背影,撇了撇嘴,心中无声自语:
“靖安侯还真是简在帝心,这种令牌都能交于外臣。”
他守卫京城多年,此等令牌只见过一次。
那是多年前大宗正出京,他们才得以见到这种传说中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