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喜欢筑京观,你们应该都知道,但你们可能没见过,残肢断臂,少了一半的脑袋,血肉模糊的手掌,与泥沙混在一起,十分恐怖。”
“就连某麾下的一些军卒见到都会害怕,那蛮子呢?”
孙冕与独孤忍眉头微皱,面露思索
“同样会怕,而且他们知道是谁做了这一切,是靖安军,是某靖安侯!”
“某每战必筑京观的名声已经远播草原,若是日后那一日,蛮族与靖安军战场相见,他们会如何?”
“某告诉你们,士气会率先低落三分,因为”说着,林青露出微笑,但在场的人见到后,不由得感受到了一丝寒冷。
“他们害怕成为京观中的一员。”
“未战先怯,乃兵家大忌,你们可能会怀疑,为何靖安军打仗越来越轻松,杀敌越来越多。”
“无他,威名远播,战之必胜。”
“我军士气强盛,敌军未战先怯,某想不明白这一场仗怎么输。”
“你们想明白了吗?”林青看向身前的一众学子。
不知为何,其身后的一众勋贵似乎也感受到了注视,似乎也成了一众学子的一员。
独孤忍面露思索,犹豫了片刻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乾军未战先怯?躲在城池里,就如那不想成为京观的蛮子?”
“不是吗?”林青的视线扫过四周,在场有一个算一个。
都没有想过打出去,只知道龟缩!
殊不知,这恰恰落入到了蛮人的陷阱。
若是出大乾作战,输的再惨也不会牵连到乾境,大可以养精蓄锐,卷土重来。
可如今出境作战的是蛮子,打的仗都是在乾地,就算是能全歼蛮子的军卒,又能如何?
伤不及根本,明年还会卷土重来。
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郁,林青再次开口:
“我大乾城池坚固,若是有足够的粮草供应,自然可以固收,但这又如何不是未战先怯?”
“我大乾开国之初,可没有什么九边重镇,就连边境的城池都来不及修建。”
“财宝,人口,耕地,粮食都摆在那里,但蛮子敢来吗?”
说着,林青叹了口气:
“今日,某想要告诉你们,保护大乾安康不一定需要城池,只要我们足够强,可以杀入草原,将那所谓的草原六王尽数斩杀。”
“就算是京城摆在他们眼前,草原蛮子也不敢动一分一毫。”
“我知道军卒们都喜欢待在城池里,这里有勾栏妓馆,美酒菜肴,还有安逸的居所。”
“长此以往,军卒沉迷享受,害怕失去,还未开战士气便自弱三分,这仗能打赢才见鬼了。”
“好,说得好!”平西侯冲应安发出了一声爆呵,将一旁的留江侯都吓了一跳。
这时,学子们才纷纷回头,看向后方,顿时被吓了一跳。
其中许多人都是熟面孔,里面有家族的族长,甚至还有他们的父辈,更重要的是,还有几位都督,那可是国公啊。
至于出声的那位,在场的一些学子并不认识。
“他是西军的统帅,平西侯种应安。”
唰!
一些学子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西军他们是知道的,一直在与西南土司厮杀。
算是大乾少有的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