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认真打量了一番林青,心里将他的危险程度再度提高。
以往在曲州,天高皇帝远,他们没有直观的感受,可能都不清楚一万骑兵有多少。
但沈子材也败了,这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王家二爷轻轻拍了拍沈子材,示意他坐下,而后面露温和,笑着看向林青:
“老夫久闻靖安侯爷大名,一直想要见上一见,
可今日见到后,却让老夫自惭形秽啊,太年轻了。
老夫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留恋在青楼妓馆,整日寻欢作乐。
不能比啊,不能比啊。”
林青笑了笑,同样说道:“王老爷子说笑了,都是各司其职罢了。”
“好啊,说得好啊,我等都是各司其职,
就像咱这大乾,有人打天下,就要有人治天下。
悠悠三百年过去了,多少人杰化枯骨,只留一声空叹。”
说着,他将手中白玉酒杯端了起来:
“如今北方有蛮夷盘踞,我等是吃不好睡不好,就连老夫这六十岁大寿,也只能草草操办。
希望老夫八十大寿之时,蛮子已被我大乾消灭,我们共饮此杯。”
所有人举杯但其一饮而尽,陆务升看着手中的白玉杯,
又看着名贵木材雕刻的桌椅板凳,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陆家虽然也是大族,但还不至于如此张扬。
而且,人家这还是小办,不能比啊。
其实他也知道,以王家的地位,还真能算是小般了。
只是这王二爷在今日匆匆入京,不知要做些什么。
陆务升用酒杯掩面,看向在场的诸位大臣,
京城如今怪异的氛围告诉他,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大事要发生。
就说靖安军入城一事,朝堂大员们居然没有一丝反应,
这不对,这不对啊。
“算了,我陆某如今神憎鬼厌,就不去讨那没趣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这是他八十岁的老爹死时告诉他的,他一直将其记在心里,不敢忘记。
王家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一众朝堂大员在天未黑时就离开了。
虽说城门禁制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但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国法,还不至于。
再者,有他们这些大人在,小辈们也玩得不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