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一地的得失并不重要,若有危局,则果断放弃城池,率领大部在外游弋,保存军卒力量。
若战事顺利,占领城池远没有将敌军斩杀殆尽来得重要,
一旦敌军失去了大部以及战力,不管多坚固的城池都守不住,只能是我方的囊中之物。”
沈子材觉得此话极为有道理,在他看来也是这样,
城池不重要,只要将人杀光,
不管是城池还是财宝,都是他的。
可如今梁国的人聚集在城里,怎么将他们引出来呢?
从乾境内运送过来的攻城器械大概还有两天才会到达,
这段日子里他不想坐以待毙,必须尝试做些什么。
毕竟就算是世家豪族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他做得越多,光芒越是耀眼,日后的话语权越重。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西军若是今夜便动身,那明日午时先头部队就能出现在梁国境内,
若是能得到西军支持,助我攻打梁城,那此战必定功成。”
他是知道的,西南土司早些年也不如现在一般柔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而是被西军一点点打出了乾境,打到了山上。
若是再行还手,恐怕要被赶到河里。
西军也恰好擅长步战,对攻城来说,毫无疑问是当世强军。
只是沈子材不知道种应安会不会答应自己,
毕竟西军的目的地是遥远的北乡城,几乎没有耽搁的时间。
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近日来他有些心绪不宁,
若是有什么变故,有西军在身边也从容许多。
而且也正好借此试一试西军的态度。
想着想着,沈子材的眼睛眯了起来,心中无声自语:
“西军若是他们安居西南一隅之地尚且能够容忍,
但如今居然掺和北方战事,实在是自取灭亡。”
思绪间,沈子材眼神闪烁,想着什么东西能打动平西候种应安。
对于此等世袭勋贵,钱财自然是不被其放在眼里,先被他排除。
而种家世世代代镇守西南,说一声国中之国也不为过,官职许诺似乎也无法打动他。
那种应安想要什么呢?
时间一点点流逝,沈子材脑海里像是有一根根丝线在蔓延,在相互串联。
他也不得不承认,仅凭借他自己能拿得出来的筹码,完全没有办法打动那位平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