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没有直接说他沈子材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沈子材随意将信纸揉成一团,随意丢到一旁的渣斗中,心中无声自语:
“族中的大人们觉得我尚且年轻,没有统兵经验,所以不敢给我太多的攻城器械,
而这西军的种应安也是如此。
我沈子材年纪轻轻便满腹经纶,战场推演京城无一人是我对手,
而如今我已率军杀到了梁城下,马上就要行那灭国之事,他们居然还是如此,岂有此理!”
两方对待他的态度,让沈子材很是窝火。
他烦躁的站起身,走出营寨,看
向远处那高大的梁城,眼神深邃如深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梁城派来的人在哪?”沈子材忽然看向一旁的亲卫,问道。
“回禀将军,在隔壁的帐篷中好生安顿。”
“让他来见本将军。”
“是。”
一盏茶后,沈子材坐于上,见到了一老一少两道身影。
其中一人胡子花白,脸上尽是褶皱,一双眼睛此刻眯成了一条缝,正看向上的沈子材。
而另一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脸上则写满了焦急,视线一直停在沈子材的身上,不曾挪开。
老者注意到了年轻人的动作,轻咳一声,躬身行礼:
“下国贱民安丞拜见将军,多谢将军召见。”
老者的话语让沈子材有些吃惊,
此人不简单,卫所兵都打到家门口了,
此人还能如此平稳和善,道行足够。
倒是那年轻人听到老者此番言语,面露不满,但碍于大乾天威,还是躬身一拜:
“梁国监察御史公西春萍见过将军,不知我梁国因何而惹怒了大乾,引得天兵降临,造成我梁国生灵涂炭。”
沈子材瞥了一眼前方的二人,见那老者稳如泰山的模样,顿时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眼前这二人一人沉稳干练,一人年轻急躁,乃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看那公西春萍如此言语,那老者纹风不动便可见一斑。
“本将早就听说西南多流寇盗匪,我大乾商队在这两国交界之间行商时,多有失踪,
山马城曾派出一队军卒巡视商路,但如今却杳无音讯,没了行踪,